当前位置:主页 > 历史 > > 正文
谁向纳粹出卖《安妮日记》的作者安妮法兰克及其家人?
上传时间:2022-01-19 10:43点击:

「安妮日记」作者安妮法兰克(AnneFrank)。

 

犹太女孩安妮法兰克,在日记中写下了纳粹德国占领荷兰时期躲避追捕的生活。1942年7月,在父亲奥托(OttoFrank)安排下,法兰克一家人匿藏在阿姆斯特丹王子运河街(Prinsengracht)263号,直至两年后的8月4日,党卫军(SS)带领荷兰警察到场突击搜捕。加拿大传记作家RosemarySullivan就在新作TheBetrayalofAnneFrank:AColdCaseInvestigation中,探讨究竟是谁向纳粹透露他们的藏身之处。

 

据安妮·法兰克基金会(AnneFrankFoundation)介绍,奥托自1940年起,向业主Pieron家族承租263号整栋建筑,即今天的安妮之家。安妮之家本已建有附楼,奥托起初将主楼底层用作营业场所,一楼及二楼成为储物室及办公室,为此,他新建一条连接一、二楼的楼梯,尽处就是往附楼的通道;及后则于入口前设置可旋转书柜,使其成为附楼隐藏入口。

 

安妮之家模型:主楼(左)及附楼(右)之间,只有一条通道连接,并以书柜遮蔽入口。 

 

在安妮一家四口匿藏于附楼一周后,为奥托工作的犹太人赫尔曼(HermannvanPels)一家三口获准进入附楼避难;同年11月,随着犹太裔牙医弗里茨(FritzPfeffer)加入,附楼人数增至8人。这样的日子直到1944年8月4日,奥托正在向赫尔曼的儿子彼得(PetervanPels)上英语课时,纳粹分子登上楼梯并打开附楼的入口,令8人被捕。至大战结束,只有奥托一人从集中营中幸存。安妮撰写的日记,往后就由协助安妮一家的梅普(MiepGies)女士保存,再交给奥托出版。

 

英国「泰晤士报」专栏作家DanielFinkelstein指,安妮如何被纳粹找出,一直有不同推测,产生不少嫌疑人,而且每个人背后都有令人信服的证据支持。2016年,荷兰电影导演ThijsBayens与记者PietervanTwisk便筹备开拍纪录片,2017年退休资深FBI探员VincePankoke领导专家团队,使用最新技术调查背叛安妮的悬案。经过几年努力,小组认为已找到真相,同时作家Sullivan亦在书中描述小组人员在阿姆斯特丹的工作。

 

Finkelstein指,专家小组早期仔细回顾各种理论,包括研究事件会否可能只是一场不幸——安妮一家被出卖只是其中一种可能,警员或只想掠夺贵重物品,恰巧遇上一群犹太人。不过,警员当时知道如何登上附楼,反映他们除了掳掠财物外,有其他目标。另外,仓库经理WillemvanMaaren常常被人怀疑是出卖者,vanMaaren本身知道附楼的存在,往后曾承认于仓库偷窃,又打听过大量关于建筑物的问题,甚至会把铅笔直立在桌上、撒面粉在地板上,试图得知晚间是否有人走动。

 

不过,调查表明,当时从电话得知匿藏消息的官员十分高级,vanMaaren根本无法接触到;至于铅笔和面粉,vanMaaren解释是想捉贼。其他理论及嫌疑者,还包括犹太裔荷兰女士AnsvanDijk。此人在大战期间与纳粹合作,假装从事抵抗工作,出卖数以百计犹太人。尽管她的活动范围就在安妮藏身之处附近,但团队发现案发时vanDijk并不在阿姆斯特丹,而是身处乌得勒支(Utrecht)渗透一个大型抵抗网络。协助安妮一家的BepVoskuijl及其妹NellyVoskuijl,曾因跟奥地利纳粹的关系与家人闹翻,并前往法国为德军工作,也在嫌疑之列;不过团队认为,这个理论只属猜测。

 

随着时间推移,调查小组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看似没有嫌疑的人身上。Bayens早前接受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访问指出,小组相信背叛者可能是当地犹太人范登伯格(ArnoldvandenBergh)。范登伯格是一名犹太荷兰公证人,且曾是当地犹太委员会(TheJewishCouncil)一员。该委员会由纳粹在战争期间扶植建立,由于有可能协助大屠杀,故委员会充满争议。

 

调查小组认为,出卖安妮一家的,是另一名面对保全家人压力的犹太人。 

 

调查小组发现,范登伯格曾用某种方式,使自己获指定为非犹太人,同时退出委员会。不过范登伯格的举动及后遭遇阻碍——其生意较早前遭没收,但新接手人感到被骗,于是设法重新指定范登伯格为犹太人。吊诡的现象在往后:失去一切保护,沦为一名普通犹太人的范登伯格,不知何故,他与女儿都不用前往集中营;何况Pankoke向CBS表示,早在1943年9月下旬犹太人委员会已遭解散,成员被送往集中营。小组认为,范登伯格利用自己在委员会期间获取的犹太人隐藏住址数据,作为保护自己与家人的交换筹码。

 

小组的另一重要根据是,奥托战后返回阿姆斯特丹时,曾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提到范登伯格正是出卖附楼秘密之人,更指范登伯格还向纳粹供出其他犹太人地址。Pankoke补充,范登伯格的名字早于1963年的调查报告中已出现,但当时警方却没有跟进这条线索。Finkelstein则同意,尽管调查小组对理事会或他本人会否知道这些地址的证据非常薄弱,但上述理论仍甚具说服力。

 

是次调查或许未能彻底查出真相,但调查结果引人深思。Finkelstein指,当人面对赏金、极权威胁、恐吓、诡计、拯救家人的想法等等各种促成合作的强烈动机之时,其他人想要在纳粹魔爪下隐藏,是如此困难与危险。Bayens承认,犹太人出卖犹太人的推论结果令人「十分痛苦」:「事件展示了纳粹政权的运作能有多难以置信,他们如何使人去做这些可怕之事。而真正的问题是:『假如是我,会怎么做?』」

 

自己是怎样的人,

真的要在发生情况的时候才知道呢。



推荐阅读

热门推荐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