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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刀锋战士枪击案:南非刀锋战士奥斯卡·皮斯托瑞斯枪杀超模女友瑞娃·斯廷坎普,是误杀还是谋杀?
上传时间:2021-08-30 01:45点击:
东京奥运会闭幕了,残运会也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有人说,体育让人性中的善与美无限放大,但同时,冠军的光环又如此耀眼,有的时候,就遮掩了本来并不太美好的灵魂。

而当真相终于显露之时,就是“英雄”堕落了凡尘,比如被称为“刀锋战士”的南非无腿飞人——奥斯卡·皮斯托瑞斯。 



(奥斯卡·皮斯托瑞斯)(字数:5,339) 



南非的“阿甘” 奥斯卡·皮斯托瑞斯(OscarPistorius)生于1986年11月22日,来自南非约翰内斯堡桑顿(富人区)的一个白人家庭。

奥斯卡的双亲亨克(Henke)和希拉(Sheila)共有三个孩子,卡尔(Carl)、奥斯卡和艾梅(Aimée),奥斯卡排行第二。

皮斯托瑞斯家族算是南非名门,父亲亨克·皮斯托瑞斯是个商人兼派对狂人,热衷于追逐刚刚成年的漂亮姑娘。

可想而知,这段婚姻并不幸福,在奥斯卡6岁那年,他的父母就离了婚。



 (奥斯卡和母亲希拉) 奥斯卡患有腓骨半侧畸形(fibularhemimelia),天生缺少双腿的腓骨。

11个月的时候,医生为他动了手术,截掉了膝盖以下的双腿。 



(奥斯卡天生缺少双腿腓骨) 奥斯卡很快就习惯了没有小腿的状态,并顺利地学会了用义肢行走。

皮斯托瑞斯家的家教很严,他的哥哥、妹妹,甚至是身有残障的奥斯卡,都从不允许说“我做不到”这样的台词。

从很小开始,父母就带他远足、骑自行车和潜水,上学之后,奥斯卡更是参加网球、水球、摔跤和橄榄球等许多体育项目,因为正常人能做的,“他也一定能做到”。

 不过,由于父母离婚的关系,奥斯卡和他父亲相当疏远,他将母亲视为自己的人生支柱和力量源泉。

然而在他15岁那年,母亲希拉因为手术并发症猝然离世,这件事令奥斯卡深受打击。

 祸不单行,一年后的一次比赛中,奥斯卡的膝盖受伤,不得不暂时放弃心爱的橄榄球。

在进行康复训练时,医生建议他不妨试试跑步——没想到一踏上红色跑道,一位天才就此诞生。 



伦敦封“神” 2004年1月,奥斯卡参加了生平第一场100米比赛,8个月后,他在2004年雅典残奥会上,夺得100米铜牌和200米金牌,一举成名。 



(雅典残奥会上的奥斯卡·皮斯托瑞斯) 接下来的8年里,奥斯卡·皮斯托瑞斯先后27次打破残疾人世界纪录,并在北京残奥会上,包揽了男子100米、200米、400米三枚金牌,他100米的最佳成绩是10秒91,比尤塞恩·博尔特的世界纪录,只慢了1.33秒。

这位南非小伙子开始受到全世界的瞩目,人们称他为“现实版阿甘”、“残奥会上的博尔特”、“世界上跑得最快的无腿人”,以及“刀锋战士”。

 “刀锋战士”这个绰号,来自于奥斯卡专用的比赛假肢,那是两条闪着寒光的黑色刀锋形状的碳纤维簧片,名叫“猎豹”,价值约为1.5万英镑。 



(奥斯卡专用的比赛假肢“猎豹”) 有了“猎豹”这个高科技装备,皮斯托瑞斯可谓如虎添翼,在赛场上风驰电掣,所向披靡。

可“刀锋战士”的野心远远不止于此,他想要站在夏季奥运会的赛场上,和身体健全的运动员一决高下。

 然而,奥斯卡的假肢,同样引发了公平性的争议,不过经过漫长的法律诉讼和科学求证,奥斯卡·皮斯托瑞斯终于获得了国际田联的认可,他们允许他今后参加健全人比赛,前提是他必须达到和健全运动员一样的奥运会参赛标准。

 奥斯卡·皮斯托瑞斯的确做到了,2008年后,经过三年辛苦的训练,他获得了男子400米跑的参赛资格,和其他健全的运动员一起,站在了2012年伦敦夏季奥运会的跑道上。 



2012年8月4号,男子400米预赛的赛场上,伦敦体育场上座无虚席,席间还有奥斯卡89岁的祖母,也激动地见证孙子这一奇迹时刻。

从起跑开始,雷鸣般的欢呼和掌声,便从没有间断。

虽然他没有得到任何奖牌,但“刀锋战士”已经创造了历史。

男子400米比赛的金牌得主,也许是那届奥运会上最没落的冠军,因为全世界的目光和掌声,全都聚焦在奥斯卡·皮斯托瑞斯身上。 



(奥斯卡还代表祖国南非,参加了男子4X400m接力赛) 



超模女友 其实在伦敦封“神”之前,奥斯卡·皮斯托瑞斯曾有过不少“离经叛道”的举动,比如酒后驾船,结果出了事故,或是在举办派对的时候发飙,用房门猛砸女性客人的腿,甚至在人来人往的餐厅里以真枪朝他人射击……然而这些“不和谐”的内容,全都被淹没在“国家英雄”的耀眼光环之下——等到伦敦奥运会和残奥会结束,奥斯卡返回南非的时候,奥斯卡·皮斯托瑞斯也许是除了纳尔逊·曼德拉以外,最受爱戴的国家英雄。

 回国之后的奥斯卡·皮斯托瑞斯,不仅赛场得意,情场也得意。

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位漂亮的新女友——瑞娃·斯廷坎普(ReevaSteenkamp)。 



(瑞娃·斯廷坎普) 不过这位新女友,可不是什么想要靠美色上位的掘金女郎,而是一个真正才色兼备的佳人。

 瑞娃·斯廷坎普出生于1983年8月19日,比奥斯卡·皮斯托瑞斯大三岁。

父亲巴里(Barry)是开普敦的一位驯马师,母亲琼(June)是英国人。

瑞娃的父母之前都曾有过一次婚姻,所以瑞娃有一个名叫亚当(Adam)的同父异母哥哥,和一个名叫西蒙妮(Simone)的同母异父姐姐。

虽然年龄相差很多又相距遥远(亚当和西蒙妮都住在英国),但瑞娃和哥哥姐姐关系很好,一直保持着频繁的联系。



 (婴儿时代的瑞娃) 在瑞娃的少女时代,斯廷坎普一家搬到了伊丽莎白港,她在那里读高中,之后考上了伊丽莎白港大学(现在的纳尔逊·曼德拉大学),攻读法律。

 驯马师的收入不高(当然,顶级大师除外),又是个需要运气的职业,斯廷坎普一家并不富裕。

不过,瑞娃从14岁起,就开始做模特,之后法学院昂贵的学费,也根本没让父母操心。

 毕业之后,瑞娃成了一家律所的律师助理,模特事业也做得有声有色。

她先后出现在《男人装》(FHM)等著名杂志的封面上,还被雅芳公司选为南非地区的代言人,在2011年和2012年,她两度入选世界最性感的100名女性榜单。

与此同时,她还是南非真人秀节目中耀眼的新星——所以,即便不是挽着“刀锋战士”的臂弯,瑞娃·斯廷坎普也可以在任何一个场合光彩照人。



 (瑞娃·斯廷坎普) 浮华的名利场,没有让瑞娃·斯廷坎普忘记初心。

2011年末,她报考了司法考试,希望能在自己30岁以前,成为一名辩护律师。

她的梦想是为难民和家暴受害者们提供法律援助,但这个美好又高尚的梦想,却永远都不会实现,因为29岁那年的情人节,她死在了男友的枪下。

 



“真爱”还是“孽缘”? 在奥斯卡·皮斯托瑞斯之前,瑞娃只有过两任男友,都是比较长期而稳定的关系,按照姐姐西蒙妮的话来说,她是个“对感情很谨慎的姑娘”。

 第一个男朋友是她的老乡韦恩·阿格雷拉(WayneAgrella),两人交往了6年,大学毕业后,瑞娃前往约翰内斯堡发展,两人友好分手;第二个男朋友名叫沃伦·拉胡德(WarrenLahoud),是个年轻的实业家,开了一家蔬果进出口公司。

瑞娃和他交往了5年,后来因为彼此都追求事业,又聚少离多,这段感情也逐渐冷淡。

不过,他们在分手后,还偶尔保持联系,相约喝个咖啡,了解一下彼此近况——这件事我们在后文还会讲到。 



(瑞娃和前男友沃伦·拉胡德) 和沃伦·拉胡德分手之后,瑞娃曾和橄榄球星、老朋友弗朗索瓦·霍加德(FrancoisHougaard)以及DJ艾伦·泰勒(AlanTaylor)短暂约会过(他们的dating和relationship是有区别的)。

2012年11月,奥斯卡和瑞娃经朋友认识相识,不久开始公开成双入对,出现在各种公众场合,俨然一对璧人。

 至于这段感情是好是坏,则众说纷纭—— 



(瑞娃和奥斯卡·皮斯托瑞斯) 奥斯卡·皮斯托瑞斯的说法是,自己深爱着瑞娃·斯廷坎普,她就是他的真命天女,而瑞娃对他的爱,也丝毫不少,他的朋友们也宣称,“奥斯卡说过,瑞娃就是他要娶回家的那个姑娘”。

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在和瑞娃交往的同时,这位“刀锋战士”不仅和前女友们藕断丝连,还曾数次劈腿,不过这些情况,瑞娃似乎都并不知情。 



(瑞娃·斯廷坎普和奥斯卡·皮斯托瑞斯) 在斯廷坎普一家看来,“真爱”的说法就是彻头彻尾的谎言,因为瑞娃从未将奥斯卡带回老家,介绍给他们认识——怎么能说他们两人已经认定了彼此,准备共度一生呢? 在瑞娃看来,奥斯卡虽然的确迷人,两人也正处在你侬我侬的热恋之中,但一切为时尚早,而且她也意识到,这段关系确实存在问题。

 瑞娃的堂姐金·马丁(KimMartin)是瑞娃的亲友中,唯一见过奥斯卡的人。

当八卦地问起“你幸福吗?”这个问题的时候,瑞娃点点头,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但需要和他好好谈一谈。

” 



(金·马丁(左1)和瑞娃(左3)) 2013年2月初,瑞娃曾和前男友沃伦·拉胡德见了一面。

和往常一样,两人一边喝咖啡一边闲聊,问候彼此的亲人,谈谈新的生活境遇。

这次叙旧持续了不到20分钟,奥斯卡·皮斯托瑞斯却接连打来了两个电话。

 沃伦关切地问:“是不是有什么事?你看他都打了两个电话……”  瑞娃只是摇摇头说:“没事。

” 沃伦当时并没有在意,但事后他意识到,奥斯卡是不是偷看过瑞娃的手机,知道此时他们正在会面呢? 2013年2月13日下午7点37分,瑞娃发布了最后一条推特: 



(瑞娃的最后一条推特) “你们为明天的情人节,准备好了什么惊喜?” 她那时并不知道,自己的男友,将会给她怎样的“惊喜”。 



情人节的枪声 2013年2月14日的凌晨3点钟,在这个一年中最浪漫的日子,在比勒陀利亚 (Pretoria)一座豪宅里,奥斯卡·皮斯托瑞斯向瑞娃·斯廷坎普连开了四枪。

子弹击中了她的头部、骨盆和手臂,奥斯卡使用的是一种名叫“黑爪”(blacktalon)的特殊子弹,射入体内之后,会爆炸成花瓣的形状,是伤害性最大的子弹之一,现场一片狼藉,惨烈至极。

 警方很快就抵达了案发现场,一天之后,他们以谋杀罪逮捕了奥斯卡·皮斯托瑞斯。



 (奥斯卡·皮斯托瑞斯被捕) 2月19日,斯廷坎普一家为瑞娃举行了葬礼,她的哥哥亚当和姐姐西蒙妮,也都火速从英国赶来,瑞娃的骨灰被洒进伊丽莎白港的大海,这是她梦想开始也戛然终止的地方。

 2014年3月3日,瑞娃·斯廷坎普案在比勒陀利亚北豪滕高等法院正式开庭。

皮斯托瑞斯聘请了一支堪称“梦之队”团队,包括号称“不败律师”的辩护律师巴里·鲁(BarryRoux),英国《太阳报》前主编、首席公共关系专家斯图尔特·希金斯(StuartHiggins);以及南非首席病理学家雷吉·帕鲁玛等一系列专家——据说,仅仅是诉讼团队的聘用费,皮斯托瑞斯就花费了将近100万美元。 



(辩护律师巴里·鲁) 另一方面,斯廷坎普一家只能依靠严重资金不足的南非司法体系来寻求正义。

不过,检察官杰里·内尔(GerrieNel)也非庸才,他绰号“斗牛犬”,以在法庭上坚韧不屈而闻名。 



(检察官杰里·内尔) 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诉讼马拉松,受到全南非甚至全世界瞩目的诉讼,它证据繁多(仅控方传唤的证人,就有107位),审判过程也一波三折。

为了方便阅读,这里先把控辩双方先后出现的所有证据,进行了简单的归纳,也有利于大家了解案件的全貌。

 从被逮捕开始,奥斯卡·皮斯托瑞斯就表现得伤心至极,审判开始后,还经常在庭审过程中痛哭流涕。

他的说辞也从未改变,坚称整件事,是一个“不幸的误会”,在庭审陈述时,他这样说道:“我真的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以谋杀罪起诉我,我怎么可能谋杀自己的女朋友!我们深深相爱,我从未感到如此快乐,我知道她也一样……



(在法庭上痛不欲生的奥斯卡·皮斯托瑞斯) 那么,他是如何解释,自己向女朋友连发四枚子弹的呢?以下是奥斯卡·皮斯托瑞斯版本的“真相”: 



奥斯卡的自述 2013年2月13日,瑞娃在奥斯卡家过夜,他们很早就睡了。

14日的凌晨,奥斯卡醒了,下了床,没有穿戴假肢。

他先去阳台,将电风扇拿回房间(南非的2月是夏天),然后拉上了百叶窗和窗帘。

这时,他听见浴室有声音,奥斯卡认为,有人从浴室窗户潜入了房子。

 奥斯卡称,自己实在太害怕了,所以不敢开灯,而是摸黑从枕头下面,取出了一把9毫米的手枪,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向浴室。

 奥斯卡注意到浴室的窗户是开着的,认为那个“潜入者”,一定就在浴室里。

这时,他听见卫生间里有响动(卫生间和浴室隔了一道实木门),他感到极度害怕,因为没有穿戴假肢的他“极度脆弱”,为了保护瑞娃(和自己),奥斯卡对着紧闭的木门,连续射出了4发子弹。

 接下来,奥斯卡大声呼喊瑞娃,让她报警,但没人回应。

于是他又一步步退回了卧室,卧室里漆黑一片,而奥斯卡声称自己因为太害怕,依旧不敢开灯——这时他才发现,瑞娃似乎不在床上。

 奥斯卡坐在床上,穿上了假肢,这才打开了灯,接着大声叫喊着瑞娃的名字,然而没有回应,他这时才意识到,卫生间里的“潜入者”,有可能是自己的女朋友!他飞快地跑回到浴室里,试图打开卫生间的门,但门从里面反锁了,最终他砸开了门,发现瑞娃倒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奄奄一息。

 他将瑞娃抱出浴室,来到了楼下,试着对她进行抢救,但一切都太晚了……

奥斯卡自称,案发当晚自己以为家里入贼,而误杀了在卫生间里的女友。

 

那么这种说法可信吗?

 




 

辩方证人

 

不知道大家对奥斯卡·皮斯托瑞斯的这番说辞有什么看法?不过反正他的家人和朋友,都似乎对此深信不疑,奥斯卡的哥哥卡尔在法庭上,言之凿凿地对弟弟的人品进行担保(富有戏剧性的是,他结束作证就出了车祸,险些撞断了双腿……),妹妹艾梅也在法庭上听取奥斯卡的证词时,哭得泪眼婆娑。
 

 




 

(奥斯卡的哥哥卡尔(左一)和妹妹艾梅(右二))

 

前文提到,奥斯卡高价雇佣了一支梦幻辩护团,各种专家也纷纷出场了。

心理医生洛尔·哈岑贝格(LöreHartzenberg)作证说,奥斯卡因为瑞娃的死“悲伤欲绝”,甚至有自杀倾向。

他还说,因为童年创伤,这位“刀锋战士”患有严重的紧张症和焦虑症,所以在危险的情境下,无法做出理智的判断,“他的应激反应就是开枪”。
 

 

关于这一点,辩护律师巴里·鲁继续发扬光大,进而打出了“治安牌”。

因为南非的治安不好,奥斯卡又住在一个种族混合的街区,黑人对白人的袭击事件层出不穷,所以开枪是他下意识的必然选择。
 

 

巴里·鲁在庭审时这样说道:“在南非,每天都有人的家被入侵,如果真的以为对方是入侵者,那么,就算是妻子的房间,丈夫也会朝那里开枪,就算是儿子所在房间,父亲也会向那里开枪。

在这样一个谋杀案频出的国家,居民的安全感实在是微乎其微……”

 

奥斯卡的经纪人皮特·范·齐尔(PeetvanZyl),则罗列了奥斯卡之前参加的一系列慈善活动,并表示案件发生之后,这个“热心公益”的“好人”失去了所有的广告代言,认为“他(奥斯卡)才是这个案子中的受害者”。
 

 




 

(经纪人皮特·范·齐尔)

 

与奥斯卡疏远已久的父亲亨克·皮斯托瑞斯,此时也站出来支持他,还发表了如下声明:“我们都为奥斯卡和那位女士的父母,祈求上帝的指引和力量。

 

“那位女士”——他甚至都没记住瑞娃·斯廷坎普的名字。
 

 

但是以杰里·内尔为首的检察官团队,则根本不相信奥斯卡的说辞,他们认为,奥斯卡和瑞娃发生了争吵,奥斯卡拿出了枪,瑞娃躲进了卫生间,反锁上了门,想要打电话求救,而奥斯卡直接朝着门连开四枪。
 

 

控方同样拿出了一系列有力的证据,来支持自己的观点:

 

控方证据1:前女友的证词

 

审判开始之后,奥斯卡·皮斯托瑞斯的各种黑历史,也陆续地被挖掘出来。

其中之一,就是他忙碌得不亦乐乎的感情生活。

奥斯卡和瑞娃仅仅交往了三个月,但在这三个月期间,他同时和至少5名女性有染,其中包括:

 

珍娜·埃德金斯(JennaEdkins):25岁,银行职员。

她是奥斯卡·皮斯托瑞斯的前女友,两人从2008年时就开始约会,后来奥斯卡为了追求瑞娃甩掉了她。

不过,两人依旧藕断丝连,就在瑞娃被枪杀的数小时前,奥斯卡还曾给这位前女友打过很长时间的电话。
 

 




 

(奥斯卡和珍娜·埃德金斯)

 

珍娜·埃德金斯在案发后一直支持奥斯卡,不仅全程旁听了审判,还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写道:

 

“和奥斯卡交往的五年里,他从来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他是一个充满爱心、令人惊叹和鼓舞人心的人,我们知道他一直都是的……”

 

薇琪·迈尔斯(VickyMiles):27岁,奥斯卡的高中同学兼初恋女友。

两人2006年开始交往,两年后分手,奥斯卡无缝链接到了珍娜·埃德金斯。

不过,在和珍娜交往的五年间,他也一直和薇琪 “分分合合”,2012年末(奥斯卡开始和瑞娃交往的时候),两人也曾“复合”了一段时间。
 

 

案发之后,薇琪·迈尔斯保持了沉默。
 

 




 

(薇琪·迈尔斯)

 

阿纳斯塔西娅·科齐索娃(AnastassiaKhozissova):34岁,俄罗斯超模。

在奥斯卡和瑞娃交往前后,她也和“刀锋战士”传过绯闻,不过两人都没有承认,科齐索娃似乎也没对此案进行过公开评论。
 

 




 

(阿纳斯塔西娅·科齐索娃)

 

艾琳·斯蒂尔(ErinStear):25岁,时尚名媛和派对达人。

在奥斯卡和瑞娃交往期间,他们频繁地互发色情短信,就在瑞娃被杀前不久,他们还被人目击过一起私会。

不过,在接受警察问询时,斯蒂尔小姐矢口否认了和奥斯卡有染,之后她在社交网站上,倒是“仗义”地频频声援他:

 

“形势看起来对奥斯卡有利!”

“为奥斯卡祈祷!”

“没有被定罪前,所有人都是清白的!你们有点同情心好吗?!”

 

 

(我没找到斯蒂尔小姐的清晰照片,总之和奥斯卡其他女朋友一个类型,苗条的金发美女)

 

萨曼莎·泰勒 (SamanthaTaylor):20岁。

她是奥斯卡所有前女友中最年轻、也是锤他锤得最狠的那个,她不仅作为控方证人出庭,还接受了不少杂志和电视采访。
 

 




 

(萨曼莎·泰勒和奥斯卡)

 

萨曼莎和奥斯卡交往时只有18岁,还是市场管理系的大学生,两人在一起18个月。

当奥斯卡和瑞娃开始约会的时候,萨曼莎还每周四次去奥斯卡家过夜(此时两个女孩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2012年底,萨曼莎发现奥斯卡劈腿埃德金斯(据说还有科齐索娃),这才愤怒地同他分手。
 

 

看到这里,大家是不是觉得有点晕?我简单地把这几个姑娘和奥斯卡的交往时间整理了一下,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每段感情都与其它重叠,奥斯卡确实很忙)

 

继续说萨曼莎和奥斯卡的关系。
 

 

恋情开始的时候,萨曼莎是个温顺、端庄、乖巧的女孩,两人的关系很甜蜜。

但是一年之后,萨曼莎毕业实习、结交了不少新朋友,也变得开朗、有主见。

这时候奥斯卡就开始吹毛求疵,经常对萨曼莎发脾气、咬她和掐她,萨曼莎的身上,经常留着瘀伤和疤痕。
 

 

不仅如此,奥斯卡还对她进行精神折磨。

每次两人吵架之后,他都会将萨曼莎反锁在卧室里,告诉她自己一小时后回来,结果一晚上音信全无;他经常指责她劈腿,还会让她在台阶上“罚站”;而奥斯卡自己的所有电子设备,全都是密码保护,除此之外,他还枪不离身,萨曼莎说,“他睡觉时都带着枪”。
 

 




 

(奥斯卡对枪支的狂热不是什么秘密,他之前在社交媒体上,曾多次发布“持枪照”)

 

萨曼莎曾和家人说,奥斯卡是个会“变脸”的男朋友,他能从一个甜言蜜语的温柔男人,瞬间变成一个因为一点奇怪的小事情就对她大发脾气、面目狰狞的恶魔,而接下来,这个恶魔又抱住她不停地抽泣,变为寻死觅活的悲情男……

 

2012年年底,萨曼莎在珍娜·埃德金斯的Facebook上,发现了珍娜发了自己的照片,她坐在奥斯卡的床头,还抱着萨曼莎和奥斯卡一起养的小狗。

当然啦,奥斯卡矢口否认自己和珍娜还有联系,不过有这样的铁证,萨曼莎终于醒悟过来,和奥斯卡分了手。
 

 

对女儿的这个决定,萨曼莎的母亲崔西由衷地感谢上苍,因为她毫不怀疑,如果萨曼莎继续留在奥斯卡身边,那终有一天也会毙命于奥斯卡的枪下。
 

 




 

(萨曼莎和母亲崔西)

 

控方证据2:法医学物证

 

警方的弹道学专家称,奥斯卡的第一枪,打中了瑞娃的骨盆,导致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第二枪没有打中要害,但子弹击中墙壁时的碎片,导致她背部瘀伤,第三和第四颗子弹,才分别击中了她的右臂和头部。
 

 

也就是说,瑞娃在被打得不省人事之前,绝不可能不发出尖叫声,也绝不可能不呼救。
 

 




 

(警方物证之一:浴室和卫生间的血迹)

 

两个不同户的邻居也作证说,他们在2月14日凌晨,曾听到奥斯卡的房子里,传来大声的争吵,还有“一个女人可怕的尖叫声”。
 







(奥斯卡与案发现场)另外这位弹道专家还指出,根据现场的弹痕高度,奥斯卡开枪时,应该已经穿上了假肢(所以他之前所谓的“紧急情况下前往浴室”的说辞不成立),而在他开枪时,瑞娃正蹲在地上,躲在卫生间的墙边(离奥斯卡最远的地方)。

 首席检察官杰里·内尔推论,奥斯卡应该是在与女友争吵后,故意射杀了她。

他在审判中对奥斯卡说道: “你知道她站在门后,然后向门开了四枪。

” 



(卫生间木门上的弹孔) 而辩方也不甘示弱,巴里·鲁步步紧逼,问得两个证人连连出错,汗流不止。

接着他利用证人证词的相互矛盾,成功抹消了这个“听见争吵声”证词的可信度。

另外他们还请来了另一位“弹道专家”,得出了另一个版本的“真相”。

 这位专家说,根据现场的弹痕,奥斯卡确实没有穿上假肢,瑞娃也没有蹲在墙边,而是坐在马桶上,正常使用洗手间。 



(两种版本的案发现场) 然而谁会在凌晨3点带着手机去洗手间,从内侧反锁上门,还不开灯呢? 虽然控方和辩方的“专家”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但和其他证据放在一起通盘考虑,辩方的说法就显得颇为牵强。

不过这时候,控方却出现了一个“内鬼”。

 这个“内鬼”不是别人,正是负责本案的首席探长希尔顿·博萨(HiltonBotha)。

 那么这位希尔顿·博萨都做了什么呢? 



 (探长希尔顿·博萨) 首先,作为控方的首席证人,博萨提供了若干完全相互矛盾的证词。

例如,他最初说听到尖叫声的目击者在600米外,后来又改口说距离是300米(最后确定,这名目击者其实住在177米外);又比如,他声称在奥斯卡的卧室里找到了“睾丸激素和针头”,后来事实证明,那不过是一种草药(这个药是什么,和案情倒是关系不大,只不过证明了博萨探长令人无语的证词准确度)…… 其次,希尔顿·博萨和手下的调查人员,都表现得极度无能和不专业。

作为第一批到现场的警探,他们无一人穿防护靴,在案发现场随意乱踩;最离谱的是,警方在现场调查时,竟然漏掉了一颗击中马桶的子弹,这枚子弹还是后来辩方专家勘察现场时发现的…… 



(案发现场:凶器和瑞娃的手机) 不过最戏剧的转折是,就在正式审判前不久,希尔顿·博萨自己被指控谋杀未遂(他和另两名警官,在酒醉后朝着一辆满载客人的出租车开枪),自身难保的他,只能把案子交给另一位警探。

这种情况下,在他主持调查期间,警方获得的所有证据,基本上全都失去了可信度。

 现在这个案子,也越来越像美国“辛普森杀妻案”的那种走势,控方现在唯一的杀手锏,就剩下瑞娃和奥斯卡之间的短信了。

 控方证据3:瑞娃的短信 在法庭上,检察官杰里·内尔出示了瑞娃和奥斯卡交往期间互发的1700多条信息,其中大部分都是情侣间的正常调情和甜言蜜语,另一些则不那么“正常”,最著名的两条是(短信有点长,我把最关键的几句话标注了出来): 2013年1月27日: 



 2013年2月8日: 



 这些信息中,奥斯卡的善妒、控制欲和狂躁的脾气,令瑞娃困惑又受伤,但她依旧保持着相对的理智,试图和奥斯卡讲道理,语气冷静、态度果断又不过激。

然而,瑞娃的理性和克制根本没有用,因为,奥斯卡要么回报以疯狂的指责(“你怎么敢说没有调情呢?!我都看见你碰他手了!!”),要么就会偷换概念(“我们之间争吵,说明我们有多么相似,你让我非常幸福”),而瑞娃“我想去爱,也想被爱”的梦想,显然永远无法实现。 



(曾经人人艳羡的一对璧人) 然而,奥斯卡的辩护律师巴里·鲁可不这样看,他指出在1700条信息中,这样的对话只占不到10%,其他都是情意绵绵的情话,所以“虽然两人有分歧、不开心,但很快就得到了解决”。

奥斯卡的经纪人皮特·范·齐尔也作证说,奥斯卡和瑞娃的关系是“温情脉脉而充满关爱的”——不知道这位经纪人是如何定义“关爱”这个词的,但在我看来,在公众场合朝女友大喊大叫,疯狂指责她出轨,让她感到沮丧、受伤和恐惧,似乎和“关爱”相距甚远。 



判决 南非的法律没有陪审团,所以在控辩双方律师结束陈词之后,奥斯卡·皮斯托瑞斯的命运,便取决于法官托克兹尔·马西帕(ThokozileMasipa)的裁决了。

 托克兹尔·马西帕当时66岁,是南非第二位获得法官职位的黑人女性,她出身贫寒,一边工作一边抚养两个孩子,靠着上夜校10整整年,最终取得了法官资格。

在她担任本案的法官时,还曾遭到抗议,因为女性身份和种族,会让她对奥斯卡抱有偏见——不过事实证明,奥斯卡支持者们实在是多虑了。 



(法官托克兹尔·马西帕) 2014年9月11日,马西帕法官驳回了警方的绝大部分间接证据,同时将奥斯卡·皮斯托瑞斯定性为“非常糟糕的证人”(也就是说,奥斯卡证词中矛盾和不合理的部分,不是因为他说了谎,只是因为他太受打击所以记错了),奥斯卡虽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避免死亡”,但“主观上没有预见到这种可能性”,所以他的行为,显然只是疏忽大意,而并非蓄意谋杀。

 至于瑞娃的那些短信,马西帕也没有予以采信,她这样解释道: “这是一段正常的男女关系,它们(男女关系)大多数时候都是变化无常而不可预测的,人心是善变的。

无论这段感情,究竟是甜蜜的、还是苦涩的,在本法庭看来,这些证据都对审理此案没有帮助。

” 的确,男女关系确实是多变的,热恋中的爱侣,也似乎总是坐着情绪的过山车,伴随着无谓的争吵和性格的磨合。

但是,我不会把“害怕”和“恐惧”对方,称之为“正常”,就算这种恐惧,只出现在1700条信息中10%的内容里。

 根据统计,在2014年的南非,每8个小时里,就有一名女性被丈夫或男友所杀。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马西帕法官还真是说对了,这的确是一段再“正常”不过的男女关系。


 但“正常”,并不代表它就是对的,也不代表可以视而不见、听之任之。

 2014年10月21日,奥斯卡·皮斯托瑞斯以“过失杀人罪”,被判处五年监禁,而根据南非法律,在服完刑期的1/6(10个月)后,他就可以申请假释。

 



假释
 马西帕的这个判决,令南非举国哗然。

 在社交媒体上,绝大多数的南非人,都对此异常愤怒,不少人在法院外示威游行,警方不得不派出一只特警小队,来保护马西帕法官的人身安全。 



(法院前的抗议示威的女性) 正如一位约翰内斯堡的律师所说,马西帕法官的这个裁决,传递了一个非常糟糕的信号: “它告诉你,如果你有钱有势,那就可以杀掉某人,然后声称这是一个错误,就能逃脱制裁,逍遥法外。

” 实际上,就在马西帕法官宣判的几分钟以后,南非残奥会委员会立即发表了如下声明: “如果皮斯托瑞斯想继续他的田径生涯,那么我们绝不会妨碍他”。

 不到一年之后,奥斯卡·皮斯托瑞斯就被获准假释,接着他住进叔叔阿诺德家那栋拥有巨型泳池的豪华别墅中,继续以“本宅监禁”的形式,服完余下的“刑期”。

在法庭中听到假释被批准时,他甚至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获得假释后,奥斯卡(左一)的笑容) 而对斯廷坎普一家来说,这样的判决结果,不啻于世界末日

瑞娃的母亲琼在屋中宛如游魂一般,不停地走动
;瑞娃被杀后,父亲巴里数次猝发中风,甚至都没能出庭为女儿作证,斯廷坎普一家也失去了经济来源。

此时,大病未愈的他,一言不发地蜷缩在角落里,不停地哭泣。

 但是他们都没有放弃。

 斯廷坎普一家(包括瑞娃的父母、姐姐和哥哥、以及堂姐金·马丁等等)借助媒体,不断呼吁对此案进行重审,琼还写了一本书,名为《瑞娃:母亲眼中的她,以母亲的角度,讲述女儿的生平故事,这本书于2014年在英国出版。 



(《瑞娃:一位母亲的故事》) 检察官杰里·内尔也没有罢休,就在马西帕法官宣判后的第六天,控方开始了上诉。

 



上诉 南非的法律有点复杂,检察官杰里·内尔必须先向马西帕法官上诉,获得她的允许之后,才可以继续向上一层法院上诉;与此同时,辩方可以提出抗议,阻止控方上诉——也就是说,检察官杰里·内尔需要经过一层层上诉-抗辩的循环,才能够将这个案子送到最高法院。

 但是他做到了。

 2015年11月3日,南非最高法院审理了此案。

经过五名法官的投票表决(全票通过),法院于2015年12月3日推翻了原审法院的判决,将定罪改为“有罪谋杀”(南非法律中的故意杀人罪)。

 五位法官的代表埃里克·利奇(EricLeach)大法官这样说道: “鉴于奥斯卡·皮斯托瑞斯对枪支和子弹的熟悉程度,他应该知道,自己一旦开枪,就会杀死门后的人——无论他认为那个人是谁。

” 



(埃里克·利奇大法官) 奥斯卡对这一裁决提出上诉,但最高法院驳回了他的上诉请求,但是根据法律,这个案子还要发回最初的审讯庭,由最初的法官(也就是托克兹尔·马西帕)进行量刑。

 眼见谋杀的判决无法推翻,奥斯卡的辩护团队改变了策略,力主法庭判决他“非监禁刑罚”。

 所谓的“非监禁刑罚”,其实就是让奥斯卡在本宅(他叔叔的豪宅)软禁,同时做一些社会福利工作以示“忏悔”。

辩方认为,奥斯卡是初犯,又需要特殊的心理和生理护理,另外他还对南非社会做出过巨大贡献,所以是非监禁刑罚的完美人选。 



(奥斯卡叔叔阿诺德家的豪宅) 奥斯卡则卸下假肢,在法庭上艰难的行走,为自己打起了“同情牌”。

辩方还找来了假释官兼社会工作者安妮特·沃吉尔(AnnetteVergeer)替奥斯卡辩护。 



(奥斯卡的“同情牌”) 安妮特·沃吉尔在法庭上侃侃而谈,她说如果将奥斯卡关入南非臭名昭著、野蛮拥挤的监狱,那么这种处罚是“过分的”,因为“被告所遭受的惩罚,从他枪杀受害者的那一天就开始了”。

沃吉尔还补充说,奥斯卡没有双腿,“他那么脆弱,甚至可能面临着被轮奸的风险!另外,没有双腿该怎么洗澡呢”…… 不过,在检察官杰里·内尔的严厉逼问下,沃吉尔女士也不得不承认,奥斯卡的辩护团队曾经付钱给她,“雇佣”她担任被告的证人。

 2016年6月14日,瑞娃的父亲巴里·斯廷坎普出庭作证,虽然浑身颤抖,步履蹒跚,但他依然坚定地站在了证人席上。  



(巴里·斯廷坎普出庭作证) 巴里·斯廷坎普说,自己每一天、每个清晨、正午、夜晚和黎明,每时每刻,都会想起自己的小女儿。

直到现在,他和妻子琼还会在深夜里惊醒,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他和妻子琼都是基督徒,他们也许会在余生里,努力让自己能够原谅奥斯卡,但那并不意味着,奥斯卡可以逍遥法外。

他们希望他去坐牢,并不是想要“伤害”他,因为无论怎样的“伤害”,都不会把瑞娃带回来——只是因为奥斯卡·皮斯托瑞斯,必须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这是一段令人心碎的陈词,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动容。

除了法官马西帕,或者说,她对奥斯卡·皮斯托瑞斯,更加“哀怜和同情”(这是她自己的原话)。

 2016年7月6日,托克兹尔·马西帕以有罪谋杀罪,判处奥斯卡6年监禁,也就是说,她只在之前误杀罪的刑期上多加了1年,而按照南非的法律,“有罪谋杀罪”的最低刑期,是15年。

对自己这一“非常规裁决”,马西帕法官辩解道,因为奥斯卡·皮斯托瑞斯已经因过失杀人罪入狱12个月,又对自己的行为“深深感到懊悔”,所以理应破例减刑。 



(瑞娃的父母) 检察官杰里·内尔以刑期过轻为由,再一次向最高法院发起上诉。

 2017年11月,南非最高法院直接将刑期延长了9年,判处奥斯卡·皮斯托瑞斯15年徒刑,但这仍是这类罪名的最低刑期。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奥斯卡将于2023年获得假释,再次回到叔叔阿诺德的豪宅里。



 后续 最高法院的宣判结束后,瑞娃的母亲开始着手创立“瑞娃基金会”,为受虐待的女性和难民提供避难所,她在接受采访时这样说道: 
“这曾经是瑞娃的梦想,但奥斯卡·皮斯托瑞斯永远夺走了她实现梦想的机会,所以我会代替瑞娃,用我的余生去实现它。

我不想再坐在家里哭泣,而是想要去做一些事情,巴里和我的生活毁了,但是我可以试着去拯救其他的母亲,让她们免于失去女儿的悲剧。




 

琼说,这是瑞娃被杀之后,他们第一次纪念她的生日。

他们站在伊丽莎白港的海边,那是瑞娃的骨灰洒落的地方,琼说,她和丈夫决定,余生每一年的这一天,都要来这里看望女儿。

 当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一只美丽的海豚,正优雅地跃出海面。 



(巴里和琼于2020年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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