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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昆明杨天勇特大杀人劫车团伙案覆灭纪实
上传时间:2021-12-19 13:10点击:

“一伙持续3年之久的杀人抢劫团伙,作案手法竟是假借警察缉毒的名义,拦车抢劫杀人,作案手法异常凶残,毫无人性可言。

 

小编注:因为过段时间三叔会给大家带来一起和杨天勇案很相似的杀人犯罪团伙案,今天小编把三叔以前讲过的杨天勇案重新搬出来,整理一下,这样也方便大家过几天听到新案件时有个对比。

同时为了方便没时间听音频的朋友了解案情,小编也把这伙犯罪分子大致的作案过程写了出来,希望大家能喜欢。
 

 

这起案件是新千年时轰动了全国的一起大案,当时和张君案一样受到了广泛的关注,为什么这起案件影响会这么大呢?首先,这起案件的领导者曾经是一名铁路警察,而团伙中其他人员也是刻意地伪装军人和警察去作案,这在以前的案件中比较少见。

其次,这伙罪犯下手十分狠毒,基本落到他们手中都没有活口,而且和宁夏程鹏案一样,会把受害者的尸体拿去喂饲养的动物,使得侦破时费了很大力气。

第三,这起案件还造成了一起影响力非常大的冤案,成了这起案件的案中案,这些我们后面都会提到。

本案发生在90年代的昆明市首先让我介绍一下这个恶魔团伙的成员构成。

其首犯叫杨天勇,被捕当年43岁,是云南楚雄人,小时候没什么说的,初中毕业后去当兵,退伍后在昆明东站派出所当了一名铁路警察。

他在这个恶魔团伙中甚少主动参与犯罪,但是他是首脑,拿定主意的人就是他。

第二个要犯叫肖林,被捕当年40岁,黑龙江佳木斯人。

肖林的父母在六十年代支援三线建设来到了云南,跟随而来的肖林也在这里长大,他和杨天勇是小学同学。

后来肖林随父母回到故乡黑龙江,回到家乡的肖林已经成年了,读不进去书整天不务正业,在社会上坑蒙拐骗,进过多次看守所。

或许是多年混迹江湖的生涯使得他的脑子特别活,他看见什么赚钱就干什么,从开小商店到去云南倒烟批发,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

可是生性顽劣的肖林不满足于老老实实做生意,因为平常接触的做生意的有钱人多,最后他竟动起诈骗的念头来。

他注册了一个皮包公司,连哄带骗居然搞到了100万元来,当时可是1994年,100万就等于是天文数字。

肖林带着这钱知道警方一定会通缉自己,于是他化名夏彬一路南下,回到了小时候待过的昆明。

回到昆明肖林很快就和杨天勇勾搭上了,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肖林看见杨天勇此时只是一名普通的铁路公安,薪水十分微薄,而此时的他可是腰缠万贯,他就鼓动杨天勇说想和自己一样有钱就要迈出那一步,要胆子大。

杨天勇一开始并不知道肖林此时手上的钱都是他从东北诈骗来的,但随着两人关系的深入,肖林最后还是把老底给杨天勇交代了。

杨天勇并不感到意外,反而心生佩服之情,同时他也和肖林一起商量着未来要搞个团伙,一起“干大事”儿。

要组建团队,就要找人,人从哪来?杨天勇和肖林首先想到的都是自己的亲戚。

杨天勇从老家双柏县叫来自己的堂哥杨明才,而肖林从家乡叫来了自己的亲弟弟肖力,肖力又写信喊来了自己的发小柴国利,此时杨天勇的团伙已经有五个人了。

柴国利在昆明空军医院住院时,和同病房东北老乡滕典东成了好友,并很义气地帮他付了医药费,于是滕典东也义无反顾地跟着柴国利入了伙,还叫来了一个家乡好友——左曙光。

至此,杨天勇犯罪团伙的七个人全部都到齐了。

这个恶魔团伙的规章是十分严格的,虽然入伙没什么条件,但是一旦入了伙想轻易地逃走可没那么容易。

杨天勇在每个人入伙的第一天就把每个人的家庭住址,家庭成员的详细情况全部都记录了下来,并告诉他们,如果将来谁被抓逮捕翻了供,其他成员就会去杀其家人,所以谁出了事都要自己抗着。

这条看似能够保全团伙的残忍条款,是否真的如杨天勇所愿能保护整个团队呢?后面小编会给大家揭示。

首犯——杨天勇同时,这七人团伙开始谋划未来所谓“干大事”的方式。

因为当时在90年代中期汽车的销售十分紧俏,特别是好车,不仅昂贵而稀缺,于是这伙犯罪分子就把目光放在车上,准备通过抢车倒卖的方式去赚钱。

抢车,如何抢?除了停着的车可以撬门偷走,有人的车主会乖乖让你开走吗?此时身为警察的杨天勇想到自己身上这身制服十分管用,去哪里一招手司机没有不停车的,于是他搞来一些旧警察制服和假解放军制服,让团队中其他人穿着这些衣服去拦车。

但是团队中其他人除了几个曾经当过兵的,大部分以前都是些流氓混混,哪有真正接受过训练的呢?于是杨天勇开始训练起他们,教他们怎么辨别好车,教他们怎么招手,怎么和司机打招呼,敬礼等等,用来迷惑司机开门。

抢了车,那么司机该怎么处理呢?这伙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从一开始就决定,抢完车后对司机不留活口,一律杀死。

杨天勇因为知道这伙人谁都没杀过人,有些连犯罪的案底都没有,一开始就让他们去杀人他们肯定不敢,为了训练他们的胆量,杨天勇甚至带他们到殡仪馆的太平间去接触尸体。

转眼两年时间过去了,到了1997年4月,这伙犯罪分子正式开始作案。

4月16日这天中午,杨天勇拿出以前从部队偷拿回家的一枚67式木柄手榴弹,交给肖林,让他和柴国利、滕典东一起出去转转,找找看有什么作案目标。

于是这三人一路来到了春苑小区,在这里停了一辆警兴吉普车,三人觉得这车不错,肯定很值钱,于是就决定对此下手。

此时这车子的司机也在现场,但是他不在驾驶座上,而是站在车外弯腰在整理后排座椅。

柴国利等三人拍了拍司机的后背,司机从车里转过身来,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人从后面用手榴弹给敲晕了过去。

三人将司机抬入车内,然后迅速将车开走。

但是没一会儿,放在后排的司机就睁眼醒了,这三人一看人醒了,害怕他喊出声来,马上拿出匕首对他身上一顿乱扎,司机就这样被活活扎死了。

随后三人将车开到五华体育馆的停车场内,因为车内到处都是血迹,这车也卖不掉了,于是三人就准备走。

临走时,这三人搜了搜车,居然发现车里有个皮包,里面有近2万块钱,三人大喜离开。

两日后,因为停在这里的吉普车渗出了血液,才让路过的人发现了车内的尸体,随即报了警。

事后警方根据车牌很快确认了死者就是车主杨某,但是车内留下的线索太少,而在停车场也没人看见凶手的模样,所以这起案件就被挂了起来。

二号人物——肖林再看杨天勇这边,第一次作案就赚了近2万块钱,杨天勇很高兴,好好赞扬了这三人一番。

但是反观肖林这三人,毕竟是第一次作案,而且杀了一个人,三人的目光都有点不自在了,于是杨天勇让这三人拿着抢来的钱去大理旅游了一趟,去好好散散心。

时间来到1997年7月的一天,这天肖林、肖力和柴国利三人在昆明某医院偷了一辆北京吉普车,开上这车之后三人开始盘算如何才能搞到一把枪,因为没有枪,装起警察来也不像啊!三人此时身上穿的是杨天勇弄来的陆军少校、士兵迷彩服,他们盘算着如果能骗到一个带枪的警察上车就好了,只要上车,那枪就是咱们的了。

三人看到在昆明人多不好下手,于是就决定去邻县碰碰运气。

这三人将车一路开到禄丰县,发现路边一个着警服的人正在骑自行车,腰间鼓鼓囊囊的,好像是把枪。

于是着少校军服的肖林问路边骑自行车的这名警察,愿不愿意帮个忙。

肖林说自己是昆明部队过来的,军营有个逃兵卷款逃跑,他们开着车一路追到这里,因为路不熟在这里迷路了。

这个警察其实不是警察,他叫老周,是禄丰县农具厂的一名保干,老周一看是解放军在寻求帮助,十分热情,马上把自行车锁在路边就上了车。

老周一上车,开着车的肖林马上热情地问老周身上是否带武器了,因为他们追的逃兵是携带武器的,老周没多想,马上说自己带着枪呢。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肖林使了个眼色,坐在后排的两人马上动手,一个人按住老周的隔壁,一个人开始拿刀捅老周的后背,老周哪有防备?很快被连扎数刀,不幸身亡。

肖林在他身上搜走了一支五四式手枪和13发子弹,随后三人将老周的尸体推到路边的一个坡下,然后开车扬长而去。

回到家,三人将枪拿出来给杨天勇看,杨天勇十分高兴。

至于那辆从医院偷来的北京吉普车,杨天勇决定不卖了,弄了个假牌照就成了他们一伙的日常用车。

转眼又过了两个月,1997年9月的一天,肖林和左曙光、滕典东、柴国利、肖力这五个人开着那辆北京吉普又在昆明市里转悠,他们来到了民航路汽配市场,在这里他们发现路边停着一辆六缸的三菱帕杰罗越野车。

天天盯着豪车看的众人一看就知道,这车子好,今天的目标就是它了。

但此时车子是空的,没有人,如果上去偷这在大街上容易被人发现,不如等司机来,直接把车和司机都劫走,毕竟这趟出来五个人都是穿着警察制服的。

柴国利后来导致了整个犯罪团伙的灭亡再来介绍一下这辆三菱帕杰罗,这车是新平县政府的车,因为今天新平县政府的领导来昆明办事,负责开车的刀师傅等领导无聊就把车开到了民航路上来逛汽配市场。

当刀师傅逛完汽配市场,准备开车走时,突然身边一下出现了五名“警察”,这五人说自己是缉毒警察,怀疑这车里藏毒了,让刀师傅和自己回去配合调查。

一开始刀师傅是不情愿的,公家的车怎么可能会藏毒呢?但是发现这五名“警察”态度十分蛮横,刀师傅不想惹事就答应和他们一起回去。

五人和刀师傅一起将车开到昆明市郊的金刀营,在这里他们等来了真的警察——杨天勇。

杨天勇上车对刀师傅进行了讯问,并做了笔录,本来他认为刀师傅是个老板还能再扣点钱出来呢,最后觉得他只是个普通的司机,没有多大利用价值,于是和杨明才、柴国利一起将刀师傅勒死,扔在了路边的一个管道井里。

可怜的刀师傅就这么不明不白被这伙残忍的歹徒们杀死了,他单位的领导在发现他失踪了之后一度认为是他将车偷走卖了,直到十多天后才有人在管道井里发现了他的尸体,可是因为现场留下的线索太少,警方对这起案件也无能为力。

再说杨天勇一伙,他们在抢得了这辆三菱帕杰罗之后,因为不敢在当地出售,于是让滕典东和左曙光两人开着这车一路来到沈阳,以19.8万的价格将其出售。

这伙歹徒至此已经杀死了三人,然而这才是刚刚开始。

1997年11月的一天清晨,滕典东、杨明才和左曙光三人又一次开着那辆北京吉普出来寻找目标。

他们在昆明市牛街庄某小区看上了一辆昌河面包车,本来这种车他们是没兴趣的,但是因为此时团伙里有七个人,而只有一辆车是不够的,所以他们决定偷了这辆昌河面包车,准备以后在市区开。

于是杨明才和滕典东开着面包车在前面走,左曙光在后面开那辆北京吉普跟着他们。

但是今天非常不巧,左曙光开的这辆吉普车似乎有点毛病,没一会儿就熄火了,于是左曙光下车,掀开车盖开始维修。

此时路边开来一辆解放卡车,车上坐着三名官渡区小板桥派出所的联防队员。

杨天勇一伙非常喜欢抢三菱吉普车这三名联防队员看见在路边修车的左曙光有点问题,怀疑这辆车可能是他偷来的,于是停车来到左曙光身边,问他索要行车证件,左曙光正在想着如何应付呢。

就在此时,杨明才和滕典东赶到,他们看见三名联防队员围住了左曙光,知道他有危险,马上掏出那把五四式手枪就打。

三名联防队员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危险状况,三人虽然听到枪声想跑,但还是很快都中枪倒地了。

此时,路边有一个过路的解放军战士,战士姓柏,小柏听到枪响后想过来帮警察的忙。

但是小柏还没走到跟前,他就被警惕的歹徒发现了,歹徒们对着这名战士就开枪,还好小柏年轻,发现情形不对转身就跑,左曙光他们也无暇追赶,只好作罢。

随后左曙光等三人将路边被枪击倒的三名联防队员抬上解放卡车,想开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再处理,谁知道车跑到半路上一名没被打死的联防队员跳车逃跑了。

这名叫小尹的联防队员虽然身负重伤,但是靠着不懈的毅力爬行100多米,躲在了一片灌木中。

左曙光等人在发现解放车内少了一人之后,还在沿路找过,但是很幸运小尹活了下来,他也成了唯一亲眼见过这群恶魔杀人的幸存者。

这起案件造成三死一伤,在昆明市内引起了震惊,警察开始花大力气调查,但是让人遗憾的是幸存者小尹没有看清歹徒们的相貌,为警方的侦破工作没有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而且经过此大难之后,小尹不仅身体残疾,精神也开始恍惚,小尹作为本案重要的人证却没能成为破案的关键,的确让人感到可惜。

杨天勇一伙当然也知道昆明警方一系列的行动,因为杨天勇作为内鬼此时就在警察队伍里,他让其他人先去大理旅旅游,避避风头。

时间一晃来到半年以后,这伙人看风头已过,同时前面抢来的钱也挥霍得差不多了,决定继续作案。

时间来到1998年4月20日,这天晚上在滇池路的海埂练车场内杨天勇一伙又做了一起大案。

这起案件不仅因为死亡的是两名警察而震动整个昆明,后续因此案而造成的一起冤案更是轰动了整个云南,乃至全国。

这天晚上八点,杨天勇、滕典东与杨明才三人想以警察的名义去海埂民族村附近去“抓嫖”,搞点钱用。

三人来到海埂练车场时发现了一辆长安面包车,里面似是有人影晃动,杨天勇决定就查它了。

到了车跟前,杨天勇拿出手电筒对着里面照了照,又拿手敲了敲,紧接着汽车后排的车窗就被人给打开了。

杨天勇掏出手里的五四式手枪,对着车里的人说:“检查!缉毒队的!”此时这辆汽车的后排正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是路南县公安局副局长王俊波,女的是昆明市公安局通讯处的警员王晓湘,这两个都是警察。

虽然车外的杨天勇这时候也是身穿警服的,但是车内这两个人也没在怕的,他俩心想缉毒队再查也查不到自家人头上吧!杨天勇一说查毒,王俊波顿时感到可笑,立刻就说:“你说啥?我们藏毒?笑话!拿出你的证件,我们要看!”

王俊波和王晓湘杨天勇也没想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带队作案,就遇到这么个硬茬子,反正车里面这两个人也是马上就要死的人了,想看证件就给他们看呗,自己又不是没有!于是杨天勇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警官证,就给王俊波递了进去。

还没等王俊波打开,一旁的王晓湘一把拿去,打开就念了起来:“杨——天——勇,昆明铁路局公安分局东站派出所。

不对啊!你一个铁路警察凭什么查毒?你哪来的资格?”杨天勇一把躲过王晓湘手里自己的警官证,说:“这是以前的,以前我是铁警,现在是缉毒警,证件还没办下来呢!你俩老老实实配合,少废话!”然后杨天勇对一旁的滕典东与杨明才使了个眼色说:“快!把他俩给我拷起来!”车里的王俊波虽然嘴上说着:“你为什么拷我们,我们也是警察!”但是他的手还是被滕典东强行给拷了起来。

而另一个王晓湘可没那么配合,掏出手机就说:“我们都是警察,你有什么资格查我们?我现在就来给局长打电话,打完电话你才能拷我!”眼看王晓湘就要拨打手机,旁边的杨明才一把就把手机给抢走了。

这时候已经被铐住的王俊波开始争辩:“你怎么不让我们打电话?你有什么资格拷我们?”杨天勇冷笑道:“资格?这就是资格!”说完对着已经被铐住的王俊波的脸就是几个耳光,打得王俊波口鼻喷血,一时间差点昏厥。

杨天勇转念一想,看状态这两人应该真的是一对警察,是警察说不定身上就有枪。

于是他掏出自己的五四式手枪,顶在王俊波的额头上说:“别动!”,然后再往王俊波腰上一摸,果然掏出一把七七式手枪来,杨天勇大喜过望。

杨天勇收起自己的五四式手枪,把七七式手枪一上膛对着王俊波的心脏部位就是一枪,打完后又对着王晓湘的心脏部位打了一枪,打完之后怕两人不死,又吩咐杨明才拿扳手对他们的头多来几下,随后三人打开车门,进去搜查。

搜完之后,由杨天勇开车,他们三人将这辆装有两具尸体的面包车一路开到了昆明市圆通公园边的思远科技公司门前人行道上,然后才满意地离去。

时间来到第二天一大早,思远科技公司的员工发现了装有两具尸体的这辆面包车,于是马上报警。

警察勘查完现场,在确认了死者身份之后,把第一怀疑目标放到了王晓湘的丈夫——杜培武身上。

杜培武当年只有30多岁,他和王晓湘是在警校认识的,从两人恋爱继而结婚生子,一路都很顺利。

杜培武后来被安排到昆明市戒毒所工作,而王晓湘因为外形出色被安排到昆明市公安局通讯处负责宣传。

这两人其实早在警校时就都认识王俊波,王俊波虽然不在昆明,但是和对王晓湘一直都暗通款曲,两人的私事自然杜培武是不知道的,直到4月20日他俩遇到杨天勇。

妻子在外面偷情,丈夫发现后愤而杀人,这种推断对警方来说合情合理,于是警方在21日下午就从戒毒所带走了杜培武。

一开始杜培武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妻子从昨晚上就一直没有消息,打手机一直是关机,他还往妻子单位打电话去问了。

谁知道最后等来的却是妻子和另外一个熟人一起被人杀害的消息,而更为悲剧的是自己成了唯一的犯罪嫌疑人。

王晓湘的丈夫——杜培武本来在案发的4月20日晚八点,杜培武是在戒毒所内的,而且还有人证,但是昆明市警方不认这个证据,他们认为从动机上来说杜培武是唯一的凶手。

同时从作案手法来说,杜培武也是唯一的凶手,因为如果是其他的凶手来说根本没办法骗来王俊波的手枪,因为此时的王俊波畏惧杜培武,受不了他的威胁才会主动将手枪交出。

警方既然这样想了,杜培武其他的争辩也是没有用的,接下来就是没日没夜的审讯。

作为以前的同事,杜培武自然知道警方审讯的手段,没办法当时的专案组只能改变策略——刑讯逼供。

经过两个多月的折磨之后,杜培武实在无法忍受痛苦,只得交代了“杀人的罪行”。

1999年2月,杜培武被法院一审判处死刑,杜培武不服提出上诉。

在他不断地申诉中,同年10月,云南省高院作出终审判决,杜培武被改判为死缓,留下了一条命。

而在一年后,杨天勇一伙被捕之后,交代了在海埂练车场的这起案件之后,才算还了杜培武一个清白。

2000年7月6日,云南省高院宣布杜培武无罪,被当庭释放。

当然,在1998年4月份,此时离杨天勇一伙落网还早。

杨天勇看到了同为警察杜培武的命运,他当然知道杜培武是冤枉的,这边虽然他在暗自庆幸有人替自己背锅,但另一方面,他也不是很开心。

因为从王俊波手上抢来的这把枪还在自己身上,这枪不就是废了吗?如果现在再拿着这把七七式手枪出去开枪,警方一查不就等于还了杜培武清白吗?于是这枪,杨天勇只能把它锁在保险柜里。

而反观另一边的杜培武,虽然已经招供是自己拿王俊波的枪打死了两人,但是因为警方迟迟查不到枪的去向,这也成了本案的一个重大瑕疵。

回到杨天勇这伙歹徒身上,他们在做完海埂练车场这起案件之后,发现警方完全侦破错了方向,都认为自己的案子做的天衣无缝,于是这群狂妄的歹徒更加肆意妄为,手段更加残忍。

1998年6月9日,杨明才、滕典东在从晋宁县回昆明的路上,发现了一个衣着艳丽的年轻女子正在路边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走着。

于是两人将车停在那女子跟前,喊她上车。

这个女子叫小王,小王姑娘本身就是做皮肉生意的,看见有生意上门自然很乐意。

三人在谈好价格之后,就将车开到一个僻静处,在一顿折腾之后,杨明才、滕典东都十分满意。

本来这时候应该给这个小王姑娘钱放人家走的,但是这两个魔鬼一想,反正四下无人不如杀掉算了,不仅能抢她钱还可以练练胆子。

于是,两人扑上去掐死了这个可怜的女子,然后两人随便一抬扔在了路边的河沟里。

然后两人翻查小王姑娘随身携带的包包,除了头绳、口红、梳子什么的,只找到一毛钱。

是的,只有一毛钱,为了这一毛钱,这两个疯子杀了一个无辜的人!如果说前面抢车杀人,这伙魔鬼还是为了钱,杀这个小王姑娘这伙魔鬼就是完全属于滥杀无辜,如果真的不想给钱直接开车走就是,为何要杀害她呢?原因是此时的这群魔鬼已经麻木了,手上的血债太多,不在乎再多一条人命。

时间来到1998年下半年,这时候杨天勇一伙决定搬家,他们以前都是在昆明郊区杨天勇租的房子里活动,房子位于铁道口旁的羊方凹供气站,但是他们嫌地方太小。

于是杨天勇一伙在昆明市的东郊和西郊各租下两处养殖场,东郊的养殖场在阿拉乡大麻直村,是杨天勇的住所;西郊的养殖场在西山区明朗水库,住着肖林肖力兄弟两人。

作为掩人耳目的营生,这两个养殖场都养着十几条大狼狗和猪,后来这两个地方也成了这伙犯罪集团的活动基地。

往后,他们的犯罪因为有了犯罪基地而进一步升级。

1999年3月6日晚,杨天勇带着杨明才、滕典东和左曙光三人一起开着北京吉普在昆明的街头转悠寻找目标。

当他们来到昆交会东门外的一条公路上时,杨天勇发现路边停着一辆尼桑公爵王轿车,他和其他人一商定,今晚就决定对它动手。

四人下车,来到公爵王轿车跟前,此时车上有一对男女朋友正在说话。

杨天勇还是以缉毒警察查毒为由敲开了车门,然后让其他人为两人戴上手铐,随后杨天勇驾车,挟持着两人来到了东郊的养殖场。

到了养殖场,杨天勇的审讯瘾又上来了,装模作样地拿出笔记本开始询问两人。

笔录问完,此时的杨明才发现这其中的那个女人很漂亮,就把她拉到一旁给奸污了,然后杨天勇掐死了这个女人,紧接着又拿出大铁棒打死了被拷在一旁她的男友。

杀了这两人以后,杨天勇开始考虑如何处理尸体,以前他们都是直接抛弃不管的,现在在自己的养殖场里可不行。

如果埋了的话难保以后不被人挖出来,他脑筋一转,何不把这两具尸体给肢解了拿出去喂牲口?于是他喊来杨明才,让其拿砍刀和斧头去分尸,杨明才吓坏了,虽然他杀人不眨眼,但是分尸却是从来都没干过。

看见杨明才干不了,杨天勇又喊来肖力,让他去干,肖力也脸露难色。

最后杨天勇还是亲自动手,自己拿砍刀和斧子将两具尸体给肢解成多块,让其他人拿出去喂了猪狗。

人处理好了,那辆尼桑公爵王车怎么办呢?杨天勇让滕典东和左曙光依旧开到沈阳去销赃,但是两人把车开到陕西省镇巴县大毛垭检查站时被交警拦下,交警让两人出示行驶证,他们哪里有?只得借个理由脱身逃回了昆明。

在做了这起案件之后,杨天勇一伙似乎找到了一个套路,因为警方对于这辆公爵王轿车和车上两人的失踪根本无从查起,他们知道以后的案子就都按照这个套路去做就行了,只是以后去卖赃车不能再跑那么远了,他们后来在贵州找了个人,以后赃车都托他去卖。

因为上一起案件没赚到钱,他们还要接着干。

十几天后的3月19日,肖林带着左曙光和滕典东在双福路银海花园又劫来一辆三菱吉普车,然后以查毒的名义将司机带到东郊养殖场杀掉并毁尸,然后将这辆三菱吉普车卖给了那个贵州人。

然后过了一个月的4月18日,这伙犯罪分子又在昆明市内劫走一辆三菱吉普车,在东郊养殖场杀害司机后销赃,随后6月7日又做了一起相似的案件。

6月15日夜,在离上个案件刚过去一周,这伙犯罪分子在昆明市又做下一起血案,他们还是按照老套路,劫走一辆黑色桑塔纳2000轿车,杀害司机后将其轿车贩卖。

这起案件过去了半年,这伙人为了避风头没有再作案,但是到了年关他们再一次动手。

1999年12月24日晚,这一次杨天勇带着女友曹丽敏,伙同滕典东和杨明才在昆明市地质局附近劫持了一辆三菱吉普车。

这辆车上当时有两个人,杨天勇还是以查毒为名将两人铐上手铐,在开到羊方凹供气站租房地后,杨天勇等人将这两人勒死,随后依旧是毁尸灭迹和销售了赃车。

转过年的4月23日,此时的这伙犯罪分子已经非常疯狂了,敢直接在路上冒充警察设卡,一般的市民根本就无法分辨,当然他们的目标也只是那些豪车,普通的汽车他们根本就没兴趣。

而这天晚上,他们算是真正遇到了一个大老板。

当晚8点左右,滕典东、柴国利、杨明才三人在关上路与关南路交叉口设卡拦车检查,他们的目标是一辆墨绿色的三菱吉普车。

这个目标是怎么来的呢?原来当晚杨天勇和曹丽敏在市区内驾车物色目标,盯上了这辆墨绿色的吉普车,然后一路跟踪并在路上打电话给滕典东三人,让其在前面设卡拦截,这才将这辆墨绿色的吉普车给拦下。

这辆车的主人姓王,是个公司的老板,他被这伙歹徒拦下之后也只能戴上手铐跟着他们来到羊方凹供气站的租房处。

在那里,杨天勇依照惯例对王老板进行了询问和记录,然后众人将王老板勒死然后分尸,这个王老板很有钱,身上除了皮夹子里的一沓钱之外,还有金银首饰和一个高档手表,这些当然都被杨天勇拿走,而王老板有部摩托罗拉V998手机则被柴国利给拿走。

而正是这部手机,以后成了警方侦破整起案件的关键,当然这是后话。

一部手机成了整个破案的关键随后就是杨天勇他们做过的最后一起案子,这起案子的残忍度简直让人发指。

2000年5月31日早晨,杨天勇和女友曹丽敏本来是一起出去吃早点的,结果在早点摊的旁边停着一辆“辰”字开头的黑色奔驰S320轿车。

杨天勇一看这车就知道价格肯定不菲,但是车牌是“辰”字开头的,这分明是一辆军车,那还干不干呢?想了一下,杨天勇决定冒险一试,他在早点摊不停地观察,发现一名着军服的军人和一名着警服的警察上了这辆车,这是两个人啊!杨天勇肯定不能让到嘴的肉再飞走,他和女友马上驾车一路尾随,途中他又打电话给滕典东、左曙光和杨明才,让他们三人在石安公路大石坝收费站附近守候。

等到奔驰车接近大石坝收费站时,杨天勇马上一个电话打过去说:“我们现在过来了!黑!”得到暗号的滕典东三人马上拦下那辆黑色奔驰车,并说自己是缉毒队的,现在怀疑这车里藏毒了。

驾车的那个军人叫王元福,副驾驶坐的警察叫朱昆,因为王元福刚刚复员,今天把做警察的朋友朱昆约来准备一起去吃饭,谁知道在这里遇到了杨天勇一伙人。

虽然朱昆试图向滕典东他们解释自己是警察,是不可能藏毒的,但是滕典东他们可不听。

他们警察又不是没杀过,而且此时滕典东他们一伙是拿枪对着朱昆两人的,他们没办法只能配合。

随后滕典东等人押着朱昆他俩来到了羊方凹供气站的租房处。

此时的杨天勇早已等在这里,按照惯例是做笔录,但是王元福毕竟是个年轻人,看见这伙人十分蛮横,一点没有警察的样子,对他们的身份感到怀疑,就对杨天勇破口大骂。

杨天勇被他骂急了就说,你再骂我就弄死你,王元福一听更加恼火,对着杨天勇就说:“你们不是警察吗?有本事弄死我试试!”王元福的这番话激怒了杨天勇,杨天勇喊来其他人马上就勒死了他,这还不解恨,杨天勇又当着朱昆的面肢解了王元福的尸体。

眼看同伴死在面前,还被肢解了尸体,王元福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以为只要乖乖交出钱这伙歹徒就会饶了他,于是就把自己的银行卡密码都说了出来。

后来杨天勇一伙人拿着朱昆的卡,取了5000块钱,但是这钱并不能挽救朱昆的性命,他也逃不了被勒死和肢解的命运。

这就是杨天勇一伙人所做的最后一起案件。

他们每次做完案,都会将受害者的尸体肢解然后喂猪狗,这使得后来警方去找遗骸证据时根本无从找寻,最后只能找到一些手指甲、脚指甲、骨骼残片和牙齿,通过DNA检测,才确定受害者身份。

那么杨天勇这伙人是怎么落网的呢?这还要从柴国利拿到的那部摩托罗拉V998手机说起,摩托罗拉V998手机是2000年3月才推出来的新款手机,因为轻薄小巧,刚上市在当年可是要五、六千块钱的,手机的主人王老板肯定是不缺这个钱的,但是柴国利就不一样了。

虽然他知道这手机是死者身上的,如果开机或者拿出去卖都有被抓的风险,但是无奈那段时间身上没钱了,只能想去把这手机拿去卖了。

于是柴国利就把这手机拿到手机典当行去卖,收手机的肯定要开机看看是不是好的于是这部手机不仅开机了,还打了个电话。

然而让柴国利没想到的是,此时昆明警方正在监控着这部手机,手机的开机和通话马上让警方得到了信号,并根据此信号锁定了位置。

没过几分钟,警方就在典当行拿下了还在卖手机的柴国利。

柴国利的被捕让警方掌握了侦破整个案件的钥匙,虽然柴国利狡辩这部手机是自己从别人手上买来的,但是这种鬼话又岂能让警方满意,在不断地车轮战审讯中,柴国利实在是受不了了,最后他向警方提出一个条件,如果他全部和盘托出,以后定罪作为主动交代能否宽大处理?警方当然答应了,因为此时的警方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不起眼的人背后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杨天勇一伙在庭审现场在得到警方的认可之后,柴国利将杨天勇团伙从1997年4月16日做的第一起案件以来,到2000年5月31日做的最后一起案件,其详细过程全部和盘托出,这让负责审讯的警方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悬在昆明警方头上的那一系列失踪和凶杀案就这么被侦破了,特别是1998年4月20日海埂练车场的那起案子,此时本案的“案犯”——杜培武正在监狱服刑呢!说完整个案件之后的柴国利如释重负,他还梦想着自己能从整个案件中全身而退呢,我们不妨来看下后来法院对他主动交代犯罪事实是怎么说的。

在一审判决书中写着:“其揭发他人犯罪行为虽属‘有重大立功表现’,但与其参与抢劫、杀人、抢劫枪支弹药犯罪,直接杀害及协助其他被告人杀害无辜公民4人等严重犯罪行为相比较,其功不足以抵罪。

我国《刑法》第六十八条对‘有重大立功表现’的情形,规定为‘可以减轻或者免除处罚’,而并非有此情形就应当减轻或免除处罚。

纵观全案,被告人柴国利仍属法不容留的犯罪分子,必须予以严惩。

”所以说柴国利妄图通过自首和检举揭发来逃避惩罚,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警方在掌握了杨天勇这伙人的犯罪事实之后,接下来就是抓捕了。

其实警方的抓捕十分顺利,一方面剩下的六个人根本没有察觉,其次杨天勇曾经对手下人说过,如果有一天案发,就没必要负隅顽抗了,因为那都是徒劳。

在柴国利落网后的不到一周时间,剩下的六人也全部落网,虽然这伙人私藏了大量枪支弹药,但是在被抓住时没有一个人抵抗。

杨天勇被押赴刑场最终警方查明,这伙在昆明横行了三年多的犯罪团伙,一共先后作案23起,其中杀害19人,杀伤1人,共抢得手枪2支,抢劫、盗窃各型机动车21辆,价值合计人民币370余万元。

2000年10月20日,昆明市中院一审判处杨天勇犯罪团伙七名主犯全部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一个月后的11月17日上午,昆明市中院在体育场召开宣判大会,毫无悬念,二审依旧是维持原判,随后七名主犯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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