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主页 > 大案 > > 正文
“肯与芭比”谋杀案:当两个精神病相恋时
上传时间:2022-01-19 21:35点击:

来自地狱的情侣

今天和大家分享的案件发生在加拿大。

1991年至1992年间,安大略省接连发生了两起少女绑架及谋杀案。

案发后,加拿大警方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甚至向FBI侧写师求助,却始终无法破案。

直到1993年1月,一起家暴事件,意外成为了警方侦查的切入口,而加拿大最臭名昭著的案件之一,也由此揭开。

(字数:7,899)



两起少女绑架及谋杀案 圣凯瑟琳市是加拿大安大略省的一个小城,紧靠加美边境,距美国只有19公里,制造业、工业发达。

因圣凯瑟琳城市内有很多花园,它又被加拿大人昵称为“花园城市”。



(俯瞰圣凯瑟琳)1991年至1992年,“花园城市”及其邻市接连发生了两起儿童绑架及谋杀案,两名受害人都是未成年少女,都是在家附近遭人绑架。

 第二起案件发生于1992年4月16日,次日,整个加拿大都将迎来为时三天的复活节假期。

 当天下午2:45分,15岁的克莉丝顿(KristenFrench)在放学后,像平常一样步行回家。

 克莉丝顿是圣凯瑟琳圣十字高中的学生。

1992年她15岁,是个自信、聪明、稳重的棕发姑娘,不仅学习成绩全A,还是划船队的一员。



(克莉丝顿的照片) 克莉丝顿的家离她上学的高中很近,只有1.1公里,步行不超过15分钟。

绝大多数时候,她的步行路径都紧靠一条车来车往的马路,还会经过一间教堂。

(克莉丝顿回家路上会路过一间教堂)平日里,克莉丝顿每天几乎都会在3点左右准时到家,即便临时有事,她也会负责任地打电话和家里交代一声,但在4月16日下午,她却一声不响的消失了。

 下午4:30,克莉丝顿的父母控制不住地焦虑了起来。

他们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出现的地方,给她的朋友打了一圈电话,但没人知道克莉丝顿在哪里。

 更让人忧心的是,不到一年前,该地区刚刚发生过一起儿童绑架及谋杀案。

 1991年6月15日凌晨,14岁的莱斯利(LeslieMahaffy)在自家后院失踪。



(莱斯利的照片)她失踪14天后,警方在圣凯瑟琳市的吉布森(Gibson)湖中,找到了7块装有她尸块的水泥。

她的躯干后来被一位钓鱼爱好者意外捞起。

 莱斯利案发生后,警方为破案投入了上百万加元,成立了专案组,可惜一无所获。

而克莉丝顿在失踪前,还提醒过其他同学要注意安全。

 1992年4月16日下午4:55分,当一位女士匆匆路过了教堂停车场时,她注意到地上有只侧翻的红棕色女式皮鞋。

这正是克莉丝顿的皮鞋。

(教堂停车场)因为这位女士当天下午实在很忙,她飞快地瞥了一眼皮鞋就走开了,几个小时后,当她返回教堂时,皮鞋依然躺在原地。

 1992年4月16日下午6时许,克莉丝顿的父母焦急地报了警。

 因为之前发生过莱斯利案,警方对克莉丝顿的失踪非常重视,立刻着手调查了此事,找她的老师、同学、朋友谈话,组织人员搜寻克莉丝顿,并通过广播和电视报道她的失踪。

 晚上11时许,警方终于在的停车场发现了那只红棕色的皮鞋。

当他们把皮鞋递给克莉丝顿的母亲辨认时,克莉丝顿的母亲一下哭了出来。



(克莉丝顿的照片)在红棕色皮鞋的附近,警方发现了一角地图碎片和一缕棕发。

警方从头发断口形状判断,棕发很可能是被刀割断的。

因为案发当天下雨,被打湿的棕发和地图碎片,留在了鞋子附近,没有被风吹跑。

 像前面提到过的,这间教堂靠近一条繁忙的街道,克莉丝顿失踪的新闻一出,警方很快接到了提供线索的电话。

遗憾的是,没有人看清绑匪的长相。

 据一位目击证人回忆说,当天下午3点左右,她开车路过案发地时,曾经看到一个男人背对马路站着一辆车前,试图把某物塞进副驾驶座。

当时,她以为他只是想把一个大件放进车里,没多想就开走了。



(示意图)除此之外,这位目击证人还回忆称,该男子驾驶的车看起来像是一辆大地色的雪弗莱科迈罗,但她不确定。

 另一位目击证人报告,当天下午,她曾远远看到两个年轻人试图把另一人推进车里,她同样没多想,以为只是青少年闹着玩。

 1992年4月30日,克莉丝顿失踪14日后,两个路人在圣凯瑟琳临市一条公路旁的地沟里,发现了克莉丝顿赤裸的尸体。

 尸体有明显被性侵及被殴打的痕迹,凶手在抛尸前仔细清洗了克莉丝顿的尸体,还剪掉了她的头发。

 从克莉丝顿尸体上的伤痕出发,警方怀疑,杀害克莉丝顿的凶手,与1991年,绑架及杀害莱斯利的是同一人。



(莱斯利的照片)综合莱斯利案遗留的线索、多位目击证人的证词、FBI侧写师(加拿大警方向FBI寻求了帮助)的侧写,加拿大警方判断,他们要找的是两个蓝领工人,开一辆大地色的旧科迈罗,很有可能从事机械维修行业。

 克莉丝顿案发后,专案组几乎翻遍了整个安大略省,却始终找不到侦查突破口,直到9个月后,真正的犯人落网时,他们才发现,自己的搜寻方向错得离谱。

 



士嘉堡连环强奸案 当尼亚加拉警方(圣凯瑟琳市所属地区)努力试图找到两起少女谋杀案的凶手时,100多公里外的士嘉堡警方正专注在另一起旧案上——士嘉堡连环强奸案。



(圣凯瑟琳斯与士嘉堡,红线为美国边境)士嘉堡(Scarborough)位于多伦多东部,城市靠近安大略湖,风景优美。

士嘉堡于1998年时被并入多伦多,如今算是多伦多市的一个区。



(士嘉堡的位置)1987年5月至1990年5月间,当地发生了一系列连环强奸案,受害者都是女性,年龄通常在14岁到22岁间。

罪犯经常在夜间活动,大部分受害者都是在下了公共汽车不久后、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时遇袭。

作案前,罪犯会先尾随她们一段距离,然后从身后袭击受害者,或者提前埋伏在路边的灌木丛后,突然跳出。

他会暴力殴打并捆绑受害者、用刀威胁她不许出声、不许看他。

为了保命,受害者通常不敢反抗。

接着,罪犯会在性侵(包括鸡奸)受害者的同时殴打她们,还会强迫其为他口交。

精神折磨受害人是士嘉堡强奸犯的另一特征。

他会逼问受害人的名字,然后给出极具侮辱性的指令( “把屁股撅起来!”)。

他还会在性侵受害人的同时,要求她们不断赞美他,强迫她们一遍遍告诉他 “我爱你”。

在后期案件中,士嘉堡强奸犯发展出了另一项恶劣的折磨手段。

他会假装离开受害者,然后在她们终于鼓足勇气,发着抖,准备从寒冷的地面上起来时,再次从身后攻击她们。

除此之外,士嘉堡强奸犯还极其擅长精神操控。

他会在强奸过后拿走受害者的钱包或证件等私人物品,威胁受害人称,自己知道她是谁,她家人住在哪里,如果她敢报警,他就杀了她/他们。

从1987年1990年,“士嘉堡强奸犯”性侵了至少11名受害者,并制造了至少5起强奸未遂,考虑到当时强奸案报案率还不到50%,实际受害人数只会更多。

1989年3月,警方成立了强奸案专案组(虽然这么说,但这个专案组仅有10名警察,人手严重不足),负责调查所有发生在该地区的强奸案。

但到了1991年,这个猖狂的连环强奸犯突然销声匿迹,停止了作案。



224位嫌疑人之一案件的侦破得益于一份警方按工作惯例采集的DNA样本。

在士嘉堡强奸犯停止活动前,警方曾向社会公开征集过线索。

1990年5月,士嘉堡强奸犯从正面袭击了一位受害人。

这位勇敢的年轻女士精确描述了嫌犯的外貌:年轻白人男子、身高在1.8米-1.9米之间,中等体格,有肌肉,金发浅眸(眼睛可能是蓝色的),小麦色皮肤、没有留胡子。

根据她的描述,警方用电脑绘制并公开了士嘉堡强奸犯的嫌犯肖像。



(电脑绘制的嫌犯肖像)其实早在1988年3月,通过几个受害人的描述,专案组就曾绘制过嫌犯肖像(与上图高度相似),但没有选择公开。

警方为什么会这么做?一方面或许是因为警方不希望打草惊蛇,1988年5月,一位在巴士站附近巡逻的警察曾差点抓到嫌犯,遗憾的是他最终逃脱了。

另一方面,当时多伦多警方内部对强奸犯存在一种刻板印象——他们不大相信一个长相英俊的人会强奸,这样的人应该不缺性资源。

这种对于强奸犯的错误看法,即使在30年后的今天,依然广泛存在。

虽然强奸涉及性,但正如犯罪学家彼得·佛伦斯基在《理智向左,疯狂向右》一书中所言,大部分强奸犯的目的不是性,而是控制与支配。

1990年,当多伦多警方公开了画像后,他们收到接近一万六千多条线索。

其中,有三条举报说画像和保罗·伯纳多(PaulBernardo)看起来一摸一样。



(保罗与嫌犯肖像)在这三条举报中,最有分量的一条来自保罗朋友的哥哥亚历山大和他的妻子蒂娜。

亚历山大一家住在保罗家斜对面,他从小就认识保罗。

 根据亚历山大的形容,保罗是一个英俊、狡猾、操控欲强、爱吹牛、易怒,而且没什么道德感的人,他开一辆白色的卡尔皮(此前,有几个受害人告诉过警方,罪犯开一辆白色的卡尔皮),车里放了一把刀。

亚历山大告诉警方,保罗总是脚踏好几条船,喜欢和比他小很多、没什么主见的女孩交往,还曾严重虐待、包括性虐待过他的前女友珍妮佛。

他还提到,当年3月,保罗和他弟弟去美国佛罗里达州玩时,强奸了一个醉酒昏迷的女孩。

而且他以前和自己弟弟出去开车兜风时,也提到过要弄些女孩来强奸。



(保罗的照片)和亚历山大聊过后,警方找到了保罗的前女友,她肯定了亚历山大的证词。

但直到2个月多月后,警方才找到保罗。

除了人手不足,更重要的是,警方没太把“怪人”亚历山大当回事。

亚历山大一家是希腊移民,他的英语说得磕磕巴巴,前言不搭后语,还烟不离手。

警方并不认为他的证词可靠。

1990年11月19日,警方问询了保罗。

一进审讯室,这个身材高挑结实、英俊、彬彬有礼的年轻人就和警察开起了玩笑:“这可比工作面试还紧张。





(保罗与母亲和姐姐的照片)保罗告诉盘问他的警察,他刚从多伦多大学毕业不久,现在父母一起住士嘉堡,很快就要通过会计师考试。

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一直在普华永道工作,但他最近辞职了,决定自己创业。

保罗说,他深爱自己的女朋友卡拉·霍莫卡(Karla·Homolka),两人一见钟情,已经恋爱3年了,她住在圣凯瑟琳市,是一名兽医助手。

他们很快就要结婚。

婚后,他将从士嘉堡搬去她在的城市。



(保罗和女友卡拉)保罗主动向警察提到,他知道他看起来和嫌犯画像很像,亚历山大和其他几个朋友老是拿这事开玩笑,但他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

他永远不会这么对女性。

而且他不需要强奸任何人,他一直有女朋友。

在接受警方谈话的35分钟内,保罗表现地就像一个自信的精英青年。

按照惯例,多伦多警方采集了保罗的DNA样本(警方之前成功从受害者衣物上提取到了罪犯的DNA),但没有把保罗列为需要加急处理的头号嫌犯。

1990年,DNA比对技术虽然已经出现,但并不成熟。

当时,整个多伦多市只有一间法医学实验室能比对DNA,但排队等着这间实验室分析的样本则多达5万件。

保罗的DNA样本和其他223个嫌疑犯的样本,一起这间实验室的架子上等了整整两年,直到1993年1月底,DNA比对的结果终于出来了。

士嘉堡强奸犯的DNA与保罗的高度重合,这个看似阳光开朗,人畜无害的年轻人,就是士嘉堡强奸犯。

此时,保罗早已搬到圣凯瑟琳市,1991年2月,他和卡拉一起租了一栋2层独栋房屋,两人不久后结了婚。



(保罗与卡拉)保罗与卡拉的同居生活开始4个月后,莱斯利被人从临市绑架,后被抛尸于圣凯瑟琳市的吉布森湖边,不到一年后,克莉丝顿在圣凯瑟琳市被人绑架。



突破口 得知士嘉堡强奸犯住在圣凯瑟琳,负责调查两起儿童谋杀案的警察可谓是喜忧参半。

 喜得是距莱斯利案发将近2年后,终于有一个“靠谱”的嫌犯出现了;忧得是他们手里没有任何证据,帮助他们判断保罗是不是真凶。

 尼亚加拉警方迫切地需要一个突破口。

 凑巧的是,保罗的妻子卡拉前不久刚离开他。



(卡拉)卡拉出生于1970年5月4日,父亲是一名捷克移民,母亲是加拿大人。

她家一共有三个女孩,她是最大的那个。

她与保罗相识于1987年,当时卡拉还在读高中,在一家宠物店兼职,保罗已经24岁,从大学毕业,在普华永道工作。



(卡拉与保罗)那一年10月17日,卡拉与好友参加了一个在士嘉堡的宠物展。

晚上两人在酒店餐厅吃东西时,偶遇了保罗与他的朋友。

 保罗与卡拉一见钟情,两人随后发生了关系,第二个周末,保罗开车从士嘉堡到圣凯瑟琳探望了卡拉,两人开始交往,并陷入热恋。



(卡拉与保罗)当时,保罗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开车去圣凯瑟琳看卡拉,后来在卡拉的要求下,每周三下班后,保罗也会去见她。

 虽然高中未毕业前,卡拉曾想过去多伦多大学读犯罪学专业,但因为遇到了保罗,她决定不读大学,继续在兽医诊所工作。

1989年12月末,交往2年后,保罗向卡拉求婚了,两人在1991年6月时结婚。



(卡拉与保罗的婚礼照片)尽管这对情侣间差了6岁,但在周围人看来,卡拉与保罗非常般配,两人都金发碧眼、相貌美丽,都出身中产阶级家庭,有同样的爱好(喜欢犯罪题材的小说与电影),而且在一起时也显得十分快乐。



(卡拉与保罗) 直到一年前(1992年),卡拉的同事注意到,她身上越来越频繁地出现着解释不清的淤青。

 1993年1月5日,卡拉因家暴入院。

当时,她肋骨骨折,手臂、大腿和臀部都有淤青,头骨有裂纹,两个眼睛周围全黑了(这是因为大脑移位造成的淤血)。



(卡拉被家暴的照片)卡拉告诉家人,保罗先是用拳头打了她,在抱怨打得他手酸后,又用手电筒打了她。

据收治卡拉的医生说,这是他从医以来见过最严重的家暴病例。

 住院后,卡拉因家暴起诉了保罗,趁着他被捕偷偷回家收拾了行李。

为了避开保罗,出院后,她住进了在多伦多的叔叔婶婶家里。

 1993年2月9号,警方在卡拉的叔叔家询问了卡拉。

一开始,卡拉还以为警方是就家暴来了解情况,很快,她意识到,他们真正想了解的是那两起儿童谋杀案。

 当着警察的面,卡拉否定了一切,但当警察离开后,她崩溃了,她哭着告诉婶婶,保罗杀死了莱斯利与克莉丝顿,还逼着她参与了犯罪。

 卡拉的叔叔婶婶相信了她的话。

他们不知道的是,卡拉交代的仅仅只是她与保罗犯下罪行中的一部分: 除了上诉两期谋杀案,卡拉还曾协助保罗迷奸自己的亲妹妹,最终导致她意外死亡。

除此之外,她还曾协助保罗强奸了另一名15岁少女。


 这对情侣到底做了什么?卡拉真的像她所宣称的那样,只是一个因家暴被迫参与犯罪的妻子吗? 因为案发后,卡拉与保罗各执一词,互相指认对方才是凶手,让我们先来看看这两个人的作案经过,然后再来讨论谁是真凶,以及他们各自的犯罪动机。

 



邪恶的计划 第一起命案发生在1990年12月23日深夜。

 这是圣诞节前两天,整个圣凯瑟琳市都洋溢着浓厚的节日氛围,卡拉全家人都在家中,保罗也和他们在一起(保罗那时已经从普华永道辞职,搬进了卡拉家)。



(卡拉与保罗装饰圣诞树) 卡拉一家住在一个半独栋(semi-detached)的4层房屋内,卡拉的卧室位于房子的地下室,门外就是起居室,放着沙发和电视。

 晚饭过后,卡拉的家人陆陆续续从餐厅转移到了温暖的起居室内,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圣诞甜品。

 在卡拉家的起居室落地灯旁放着一张的沙发,23日晚上,这个座位被塔米占领了。

她的手里举着一杯蛋酒,看起来有点晕晕乎乎的。



(塔米截图自保罗的录像,因此像素不高)塔米是卡拉家最小女孩,还有两周就要过16岁生日了。

 塔米性格活泼、喜欢运动,她是圣凯瑟琳市最出色的青年足球运动员之一,田径也很厉害。

和姐姐卡拉一样,塔米长着一头金发,又大又圆的眼睛让她显得十分童真可爱。



(塔米的照片)虽然塔米还没成年,但在圣诞假期,她可以和大家一起喝几杯。

当天晚上,保罗特别给她调了鸡尾酒。

 到了深夜,塔米看起来昏昏沉沉地,还会对自己傻笑。

当时,卡拉的父母和劳拉(卡拉的二妹)都以为塔米只是酒量太浅,喝醉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保罗和卡拉往塔米的酒里放磨碎了的三唑仑粉末(镇静催眠类药物)。

 保罗与卡拉手中的药片来自卡拉工作的宠物医院。

 除了药片,卡拉还偷了一些液态的氟烷。

 这是一种麻醉效果非常强的危险药物,极容易引发麻醉过深,导致被麻醉人呼吸抑制、心律失常等问题,只有受训的专业人士才有资格使用,卡拉显然不在此列。

 按照这对情侣的计划,他们将药晕塔米,然后在起居室内强奸她。

 说起这两个人的动机,还得提到卡拉上一段恋情。

因为认识保罗前,卡拉已经与前男友发生过性关系,保罗一直对卡拉不是处女一事耿耿于怀,两人因此说好,塔米的贞操是卡拉对保罗的补偿,也是保罗的“圣诞礼物”。

 



(卡拉与保罗,塔米的照片在角落里)为了实现这个邪恶的计划,23日早些时候,这对情侣还租了一部电影,并邀请塔米晚上和他们一起熬夜看片。

 24日凌晨,一切按计划开始了。

当其他人上楼休息后,塔米留了下来。

 为了让塔米尽快失去意识,保罗又给塔米泡了一大杯热巧克力,并往里投放了大量的三唑仑。

电影开始没多久,在药物与酒精的作用下,塔米在沙发上昏了过去。

 



圣诞悲剧 当卡拉戳了戳塔米,发现她没有醒后,卡拉往一块毛巾上倒了一些氟烷,捂住了塔米的口鼻,保罗则拿出了他的录像机, 早些时候,保罗曾用这台录像机,拍下了卡拉一家欢乐的圣诞假期片段,现在,这台录像机对准了他与塔米的下体。

保罗先是猥亵了塔米,然后强奸了她,而卡拉则一直用毛巾捂着塔米的口鼻。



(塔米)在保罗与卡拉的作案过程中,卡拉始终显得紧张不安。

一开始,她不停地催促保罗,让他快点,后来则反复催促他戴套,并因此生气骂人。

 与卡拉相比,保罗像是感受不到房间内紧迫的气氛,意识不到此事的风险(无论是塔米出事的风险,还是他们被发现的风险),他几次呵斥卡拉闭嘴,肆无忌惮地猥亵着失去意识的塔米,一点也不着急结束这一切。

 接着,保罗从塔米身上下来,把录像机的带子换了。

与此同时,他开始反复催促卡拉用嘴性侵塔米。

 卡拉拒绝了(塔米当时正在经期),保罗抓起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摁到了塔米的两腿之前。

之后,他又要求她用手指性侵塔米,还命令她舔自己的手指,尝一尝塔米月经的味道。

 保罗的命令短促、押韵,就像是军队训练时喊得口号,充满了狂热的重复。

 “美味吗?尝起来不错吧?(Tastegood?Notbaduh?)” “不。

”卡拉厌恶地说道。

 “美味吗” “不!” “美味吗?” “***的恶心死了!” 保罗把录像机关了,狠狠锤了卡拉胳膊一下,这不是他期待的回答,卡拉本应告诉镜头她特别享受这一切。

 “尝起来美味吗?”保罗打开相机,又问了一次卡拉,但她还是拒绝配合。

 在强奸塔米的过程中,保罗就像一个狂热的色情片导演(也像一个撒泼的巨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他发号施令、支配着其他人的行动,只接受他想听的,强行试图让现实变成自己的幻想。

 在我看来,保罗的行为很好地映照了前面提到过的观点:性不一定是强奸案的动机,控制与支配才是。

在这次犯罪中,卡拉与塔米的“臣服”恐怕才是真正让保罗感到刺激的因素。

 丑陋与可鄙的是,此时已经27岁的保罗,实现这一目的方式,是通过药物迷晕并强奸一个15岁的小女孩。

 这之后,保罗把相机递给了卡拉,让她举着,而他则再次性侵了塔米。

 就在保罗鸡奸塔米的过程中,突然间,他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紧接着,塔米吐了起来,脸色发紫。

 保罗和卡拉立刻慌了神。

他们将塔米拖进了卡拉的房间里,替她穿好衣服,试着清理了她的喉咙,但塔米此时已经停止了呼吸。

随后,卡拉拨打了急救电话,开始收拾犯罪现场,把他们之前用过的药物藏起来,并把液体迷药倒进下水道。

房子里的噪音吵醒了卡拉的父母,当救护车来了后,他们跟车去了医院,卡拉与保罗则被留在了家中,等待警方问询。

 12月24日清晨,塔米到底医院后,医生宣布了她的死亡。

当时,塔米脸上有大片的橙色痕迹,明显是由化学物质引发的烧伤痕迹。

 



(塔米在医院时警方照的照片)根据卡拉与保罗的供词(在分开接受审讯前,这两人在警局的长凳上坐了有将近一个小时,而且始终靠在一起),12月24日清晨,他们本来正在与塔米看电影。

突然间,塔米吐了并呛着了。

之后,他们把她拖进了卡拉的房间里,试图清理干净她喉咙里的呕吐物,并拨打了911。

 针对塔米脸上的痕迹,两人解释是,这是保罗拖拽塔米时,塔米的脸和地毯摩擦形成的。

至于保罗为什么要把塔米从起居室拖进房间里,勘查完现场,警方接受了两人的解释,这是因为起居室的灯光较暗,而卡拉房间的灯光亮一些。

 虽然警方不觉得保罗和卡拉的行为有特别令人起疑的地方,但他们还是对塔米进行了简单的尸检,尸检只检出来塔米体内有一定剂量的酒精,并未发现其他异常(当时警察怀疑的方向是毒品)。

 最终,警方接受了保罗与卡拉的说辞,将塔米的死判断为一起意外事故。

至于塔米脸上的灼伤痕迹,医生怀疑,这是她呕吐时胃酸造成的(虽然这个解释不是很有说服力)。

 1991年12月27日,塔米被葬入了维多利亚墓园了。

 



(塔米的照片)在迷奸塔米的过程中,卡拉显得恐惧紧张,但在另外3起性侵案中,她的表现却截然不同。

保罗与卡拉还做了什么?两人最后又获得了什么样的惩罚?

在他们婚礼当天,受害人尸骸浮出了水面


因为保罗与卡拉俊美的外形,美国媒体曾给这起案件取名为 “肯与芭比”谋杀案,但在两人美丽的外表下,他们犯下的罪行却是如此邪恶......



(保罗与卡拉)(字数:9,820)



致命巧合1991年2月,塔米去世2个月后,保罗与卡拉在圣凯瑟琳市租下了一栋带地下室的二层独栋房屋,搬到了一起。



(卡拉与保罗租住的房屋) 在塔米去世前,保罗已经从普华永道辞职,也不打算再考会计师资格证了。

当时,他是靠从美国走私香烟为生(当时加拿大对香烟征了重税,每包烟的价格比美国高很多)。

 保罗基本每周都会开车去美国,他走私一次大概能挣1000加元,差不多是卡拉一个月的工资,但这些钱都被保罗挥霍了。

 为了避免被海关盯上,保罗偷了不少汽车车牌。

1991年6月15日凌晨,他在圣凯瑟琳的临市偷车牌时,绑架了本案第二个受害人——莱斯利·莫哈菲(LeslieMahaffy) 



(莱斯利的照片)案发时,莱斯利只有14岁,在当地一所中学上九年级。

她的父亲是一名海洋学家,为加拿大自然资源局工作,母亲是一名教师。

莱斯利还有一个比她小一些的弟弟,两人关系紧密。

 正值青春期的莱斯利性格叛逆,与家人关系紧张。

升入九年级后,她曾屡次逃学、喝酒、抽烟,深夜晚归,还几次离家出走、从商店偷过东西。

但案发前两周,她正在很努力地改变自己,让自己按时上课、回家,不再抽烟喝酒,重回正轨。

被保罗绑架前一周左右,莱斯利的一位朋友去世了。

6月14日傍晚,她去教堂参加了守夜仪式,出发前,莱斯利和母亲因为宵禁时间起了纠纷。

 按莱斯利母亲的想法,莱斯利应该在晚上11:30前回家,但莱斯利认为今天是特殊情况。

因此,晚些时候,当莱斯利离开葬礼中心后,她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参加了聚会。

这个聚会由死者的好友发起,算是一个非正式的、青少年间的哀悼会。

 (另有一说是,她的母亲同意她晚归,但她需要打电话告诉家人她在哪,可莱斯利忘记了。

) 莱斯利大约在6月15日凌晨两点左右到家,后发现家里所有的门和窗都锁了。

有部分资料称,这是莱斯利母亲对她晚归的惩罚,但也有资料称,莱斯利家之前换了锁,她的母亲只是还没给她新钥匙。

无论如何,莱斯利不想吵醒母亲和她吵架。

 因为没带钱包出门,莱斯利决定到附近的广场上,用投币电话机打给朋友,看看她能不能去留宿。

因为上次莱斯利在那个朋友家过夜后,她的母亲和这位朋友的父母大吵了一架,所以这次那个朋友拒绝了她。

莱斯利和她聊了一会天后,又走回了家。

 片刻后,莱斯利遇见了正在伺机偷车牌的保罗。



(莱斯利)当莱斯利问保罗他在干嘛时,保罗告诉她,他在观察附近哪个房子容易偷(这种“自黑”的举动在某种程度上更容易让人放下警惕)。

 随后,莱斯利回答了保罗的问题(“你在这里干什么”),告诉他,她被锁在了自家门外。

 “你可以用力敲门,或者朝窗户扔石头,这样肯定能叫醒他们。

”保罗说道。

但莱斯利不愿意。

她向保罗解释,如果***妈醒了,***肯定要冲她发火。

 你最好还是按门铃,保罗又劝了她一次,这或许进一步让莱斯利放下了警惕。

她告诉保罗自己做不到,接着问保罗要了一支烟。

 “我有烟在车里。

”恶魔轻声说,“但我的车停在了附近。

” 当莱斯利进了车里找烟后,保罗用刀胁迫她屈从,并要求莱斯利把一个高领毛衣套到她自己头上,然后,他开车载着莱斯利,把她绑架回了他与卡拉租的房子。

 6月15日凌晨3点左右,保罗摇醒了在二楼主卧睡觉的卡拉。

 “嘘——不要出声。

” 他的声音虽然轻,但透着股压不住的兴奋。

“我带了人回家。

你先待在楼上,等会我再叫你。

你继续睡觉。

” 我们都知道,保罗绑架了莱斯利,但卡拉当时知道吗? 根据《隐形的黑暗(InvisibleDarkness)》一书,卡拉应该明白,保罗的意思是他绑架了一个受害者回家。

 根据《致命婚姻(LethalMarriage)》一书,卡拉此时虽然还不知道保罗绑架了一个受害者,但她应当也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但卡拉什么都没做,她继续睡觉了。



(保罗与卡拉)楼下,保罗已经拿出了摄像机,在他的命令下,莱斯利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只要你听话就不会挨揍,懂吗?”保罗对着莱斯利说到。

 这或许是他说过最无耻的谎言之一。

 保罗随后给莱斯利喝下了参有安眠药的香槟(安眠药并不会让她睡着,但会让她昏沉),并录像了自己强奸她的过程。

 



加拿大精神病人  卡拉大约在早上8点左右醒来。

当她下楼准备出去遛狗时,卡拉注意到,厨房台面上有两只香槟杯。

这两只杯子是她与保罗的新婚礼物(两周后他们就要结婚了),非常昂贵,平时卡拉根本不舍得用。

 据卡拉说,当她看到那两只香槟杯时,简直气得抓狂。

 除了香槟杯,当卡拉下楼时,她同样注意到一楼客卧的门是关着的。

当时,14岁的莱斯利就躺在客房门后,对于这件事,卡拉又有什么感觉?她在采访中只字未提。

 在遛狗的途中,卡拉吃了点东西,回来后,她决定读点什么打发时间。

几周前,卡拉刚从图书馆借了一本新小说——《美国精神病人》——她决定看这本书。

 



(《美国精神病人》电影海报)6月15日晚些时候,当保罗醒后,他又两度强奸了莱斯利,并将莱斯利从1楼客卧转移到了2楼主卧。

 在主卧休息了片刻后,保罗告诉莱斯利,还有另一个人会与她“做爱”。

莱斯利一下开始啜泣,保罗故意停顿了几分钟后才告诉她,另外一个人是名女性(精神折磨)。

这正是卡拉。

 案发后,卡拉声称她会参与强奸莱斯利是因为保罗强迫她,她只是服从他的命令。

 我们会在后面讨论卡拉是否是自愿犯罪的,下文只是单纯描述卡拉做了什么,暂不讨论动机。

 6月15日,保罗与卡拉轮流性侵了莱斯利两次。

在此过程中,保罗强奸、鸡奸了莱斯利,还因她不够配合而殴打了她;卡拉则猥亵了莱斯利,莱利斯还被迫为其口交。

 除此之外,这对情侣还轮流拍摄了对方强奸莱斯利的过程。

 6月15日晚些时候,当保罗第四次侵犯莱斯利时,她痛苦地哀嚎、一遍遍求保罗放过他,告诉保罗她不会报警的,告诉保罗她还想见到她的家人。

 卡拉当时负责录下了这一幕,在这整个过程中,她的手一直很稳。

 6月15日午夜左右,卡拉给了莱斯利两片安眠药。

根据卡拉的说辞,当莱斯利陷入沉睡后,保罗拿电线勒死了她。

 但保罗始终不承认是自己杀的莱斯利。

保罗说,他本来是想放了莱斯利,但当他洗完澡后,发现莱斯利已经死了。

 无论如何,保罗与卡拉把莱斯利的尸体藏进了地下室中。



(莱斯利)6月16日星期天,当卡拉的家人来她与保罗家做客吃饭时,莱斯利的尸体就躺在他们脚下的那一层。

周一,保罗用电锯独自在地下室将莱斯利分尸并浇上水泥,后来他与卡拉开车将这些水泥块抛入了吉布森湖。

 保罗与卡拉结婚当天(6月29日),吉布森湖水的水位降低(吉布森湖连着一个大坝),装有莱斯利尸体的水泥块露出了水面。

因为浇筑手法拙劣,水泥块从中间裂开,露出了莱斯利的尸体。

一对在湖边钓鱼的父子发现了这些水泥块并报了警。



(保罗与卡拉的结婚照) 当警方发现莱斯利的尸体时,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没有留下什么有效线索。

警方通过牙医记录确认了受害人身份。

 为了找到凶手,警方调查了凶手所使用的水泥和水泥上的油漆(比如这是什么牌子的水泥,谁买过)但是没有获得什么有效线索。

 他们还打碎了一块水泥,过滤了其中的纤维,找到了一些头发。

但在一个DNA技术尚在萌芽期的年代,这个发现也不是特别有用。

 



(水泥块)除此之外,一名专家在研究了尸体后,告诉警方,凶手使用了电锯分尸(保罗在一截骨头上留下了一个砍痕)。

由此,警方推断,凶手应该住在一间有地下室的房屋内。

但很显然,这个条件依然过于宽泛,不能为警方锁定凶手的身份。

 



26次“我爱你” 莱斯利遇害10个月后,1992年4月16日,保罗与卡拉绑架了克莉丝顿。

 这一天是复活节假期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

当日上午,卡拉在宠物店工作,下午她正好轮休,可以提前离开。

 案发后,据卡拉的同事回忆,从4月初开始卡拉就反复和另一个同事核对工作排期,以确保她在4月16日中午可以离开。

 4月16日下午,保罗与卡拉开着车,开始在圣十字高中和另一所高中附近兜圈,寻找潜在受害人。

兜了几圈后,他们发现了独自一人的克莉丝顿。

当时,克莉丝顿离家只有5分钟的路程。



(克莉丝顿)按保罗与卡拉计划,两人将在附近停车,接着由卡拉出面问路,吸引受害人注意力。

接着,卡拉会假装听不懂,然后拿着地图下车,把地图摊在车顶,请对方过来“帮忙”指着地图解释。

 放地图的位置经过特别设计。

下车后,卡拉不会关上副驾驶的车门,她将把地图摊在车顶靠后一些的地方,这样一来,当对方靠近解释时,自然会站在副驾驶附近。

 然后保罗会拿刀从车里出来,绕过车头,用刀胁迫对方,把她塞进车里。

与此同时,卡拉将收起地图,快速进入车后排,并在保罗从外面把受害人塞进副驾时,从里面拉住受害者。

 有的朋友可能会问,在受害者靠近卡拉的过程中,她不会顺手把副驾驶的门关上吗? 但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在第一章里,目击者回忆称,当时,保罗与卡拉驾驶的车辆,是横着停在教堂停车场的。

所以当受害人靠近考拉时,应该是下图的情况,而这意味着她不太需要把车门关上。



(示意图) 为了让受害人降低警惕心,案发当天,卡拉特意梳了马尾,这让本来就只有21岁的她,看起来更加年轻。

除此之外,为了方便动手,保罗的车没有停在路边,而是停在了一个离路边稍微有点距离,但又不是太远的地方。

 4月16日下午,当克莉丝顿路过教堂时,一个年轻姑娘叫住了她,随后,她从一辆停在不远处的汽车里钻了出来。

她身材娇小、举止得体,美貌惊人,一头金发在脑后绑成了马尾,礼貌地向克莉丝顿问起了附近的方向。

(警方盘问卡拉时,梳着马尾的卡拉)问路的人正是卡拉。

她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迷了路的女孩。

克莉丝顿怎么能想到,在对方天真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邪恶的计划。

 没有怎么犹豫,她横穿过马路,走向了陷阱。

 当克莉丝顿靠近汽车后,一切按保罗与卡拉的计划展开。

但克莉丝顿没被吓住,而是开始奋力反抗。

挣扎扭打中,克莉丝顿撕下了地图的一角,保罗的刀割断了她的一缕棕发,她的一只皮鞋掉在了现场。

案发后,警方在地图的一角上发现了一枚指纹,后经证实,这是卡拉的指纹。

 克莉丝顿被塞进车后,保罗迅速把副驾的座椅放倒,卡拉则拉着她的头发,不让她抬头(这样没人在车外从副驾的窗户看到克莉丝顿)。

保罗与卡拉的住所离教堂很近,不到10分钟,他们到家了。



(从教堂到保罗与卡拉家) 当他们到家后,卡拉开始在厨房准备晚餐,保罗则在二楼性侵了克莉丝顿。

期间,一旦克莉丝顿不按他的要求照做,保罗就会打她。

 当晚饭做好后,三人在餐厅吃了饭(克莉丝顿只是用叉子拨弄着食物)。

克莉丝顿向保罗和卡拉谈起了她的男朋友,她的狗,她的家人。

 克莉丝顿或许是希望借此希望唤起保罗与卡拉的人性,让他们意识到,她是个人,遗憾的是并没有成功。

 晚饭过后,保罗在二楼主卧内放了音乐,性侵又开始了。

这次,卡拉也在房间内,负责录像(她也短暂地猥亵了克莉丝顿)。

 “Okay”卡拉举着录像机,发出了指令。

 “我今年15岁,我喜欢吹箫。

”克莉丝顿无助地说到。

 “笑一个。

”卡拉说道。

 “嗯,真棒。

”看着克莉丝顿挤出的半拉苦笑,卡拉接着说道。

 保罗随后鸡奸并殴打了克莉丝顿。

 然后他把克莉丝顿的脸扭向了镜头。

 “笑一个。

”卡拉站在镜头后面说道,她的手还是像以前一样稳。

 “告诉我你爱我。

” 保罗命令她道。

 “我爱你。

” “笑着说这话。

” “我爱你。

”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克莉丝顿被迫向保罗重复了26次“我爱你”。

当她出现停顿时,保罗就会狠狠揍她。

 4月16日晚上,保罗往克莉丝顿的饮料里放了一些安眠药,然后用衣柜挡住了主卧的门。

当天晚上,保罗、卡拉与克莉丝顿一起在主卧过夜。

 



“有些事值得付出生命” 4月17日(星期五),保罗再次性侵了克莉丝顿,而卡拉则旁观了全程(卡拉也曾短暂猥亵克莉丝顿)。

 当天吃晚饭时,克莉丝顿从电视里看到父亲的发言。



(克莉丝顿的父亲发表讲话)当时,距离克莉丝顿的家人报警已经过去了差不多24小时了。

这是一则针对歹徒的“求情”讲话,求他把克莉丝顿放走。

 接着,克莉丝顿的父亲看着镜头,缓缓说到:“克莉丝顿,如果你能看到,我想让你知道,你在我们心里,我们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事.....” “爸爸!”克莉丝顿哭出了声,“我想见我的爸爸!” “我们爱你,克莉丝顿,你一直在我们心里和我们祷告里,我们马上就会带你回家,如果......” 保罗关掉了电视。

 “有人看到过你做了什么,你跑不掉的!”克莉丝顿哭着冲保罗说道。

 保罗不为所动。

 当天晚上,保罗和卡拉再度性侵了克莉丝顿。

 在之前的几次性侵中,克莉丝顿屡次反抗过保罗并屡次挨打。

但看完爸爸讲话后,4月17日(星期五)晚,克莉丝顿格外配合。

 她按保罗的要求与卡拉一起“玩”了过家家,假装她们是两个好朋友,互相挑选喜欢的香水和化妆品。

后来当保罗性侵她时,克莉丝顿也一直忍痛努力配合,避免挨打。

 如果有什么能解释克莉丝顿的转变,我想,她很有可能是在为明天的逃跑积攒能量。



(克莉丝顿)在被绑架及被性侵的过程中,克莉丝顿始终没有放弃过求生。

一开始保罗逼问名字时,她给了保罗一个假名。

后来,她一直试着与保罗和卡拉聊天,唤起他们的人性。

 4月17日下午,在克莉丝顿从电视里看到父亲讲话前,保罗曾问过她晚上想吃什么。

克莉丝顿趁机把他支去了往返车程约1小时的麦当劳,然后求卡拉把她放走,但卡拉拒绝了。

 4月18日下午,当三人醒来后,保罗又问了克莉丝顿想吃什么。

这次,克莉丝顿把保罗支到了一间往返车程约1小时的炸鸡店。

 当保罗离开后,发生了什么?根据保罗的说辞,在他去买炸鸡期间,卡拉用胶棒殴打并勒死了克莉丝顿。

在法庭上,卡拉说,克莉丝顿是在第二天(4月19日)被保罗勒死。

当保罗离开后,克莉丝顿又求了她放走她,她拒绝后,两人像两个朋友一样,聊了聊克莉丝顿的家人和男友。

我认为,这两个人都只说了部分的真话,以把事件扭曲成对自己有利的样子。

更有可能的经过是:保罗离开后,克莉丝顿再次求卡拉放她走,遭到拒绝后,她试图逃跑,卡拉因此殴打了她,并看守她到保罗回来。

 (碍于篇幅,我们会在下一篇中再展开对这个情节的分析。

) 录像带显示,当保罗回来后,他大发雷霆,还尿在了克莉丝顿身上。

结束后,克莉丝顿洗了个澡,然后保罗命令她为他口交,但克莉丝顿拒绝了。

 据《致命婚姻》一书,被激怒的保罗开始用力打克莉丝顿的脑袋,并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拖进了隔壁的房间。

然后,保罗往VCR里塞了一卷带子,这正是他性侵莱斯利的录像。

“你知道她是谁,是不是?嗯?你再敢不按我说的做,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你身上就会发生什么!” (《致命婚姻》未提到此处信息来源,这或许是卡拉的证词,或许是保罗的录像机意外记录下了这一幕,因为后面克莉丝顿的话被录了下来)。

 保罗以为他吓住了克莉丝顿,但在经历了3天的性侵、虐打、精神折磨后,依然有勇气藏在这个15岁的棕发姑娘心里。

 “有些事情值得付出生命。

”克莉丝顿告诉保罗。

 气急败坏下,保罗开始狠揍克莉丝顿,一拳一拳不停地打她脑袋的侧面。

然后猛踢克莉丝顿,直到她终于受不了,开口求饶。

 保罗之后再次性侵了克莉丝顿,还一直强迫她说自我羞辱的话,告诉他,他是世界上最有权利的男人,他是国王,是她的主人,她爱他,她恨艾略特(克莉丝顿的男朋友),所有圣十字高中的女生都排队想和他做爱(这些话是保罗每次强奸时,都喜欢让受害人重复的)。

 之后,根据卡拉的说辞,保罗用电线勒死了克莉丝顿。

 4月19日(星期天),保罗与卡拉仔细清洗了克莉丝顿的尸体,确保两人没有留下任何DNA。

接着,卡拉剃光了克莉丝顿的头发(为了给辨认带来难度)。

 克莉丝顿死亡当天的下午(或者第二天,按照保罗的说法),卡拉与保罗去了卡拉家吃了晚饭,他们一直在卡拉家待到9点,还和卡拉的父母看了电视。

两人随后将克莉丝顿的尸体扔到了临市一条路沟中。

 4月30日,两个路人发现了克莉丝顿的尸体。



(发现克莉丝顿尸体的地方)法医鉴定显示,克莉丝顿的肋骨骨裂,全身有大规模严重瘀伤,还有硬脑膜下血肿(得不到及时医治,这一项就足够致命了)。

 因为克莉丝顿身上瘀伤分布的痕迹与莱斯利高度相似(这是保罗强奸她们时,留下的殴打痕迹),警方认为这两起案件应是同一人所为。

 我未找到尸检报告,提到克莉丝顿的死因是否是窒息,或者她的脖子是否有勒痕。

但鉴于保罗与卡拉都提到,是对方勒死了克莉丝顿,我认为克莉丝顿的死因确实有可能是窒息而亡。

 



休止期? 因为3起命案间存在较长的时间间隔,一些资料认为保罗与卡拉的犯罪存在休止期,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在3起命案之间,保罗与卡拉至少又共同犯下了2起性侵案、除此之外,保罗还曾多次跟踪不同女性,并单独犯下了一起强奸案。

 下图是保罗的作案时间顺序。



(保罗与卡拉作案时间顺序) 1991年6月7日,莱斯利案发生8天前,保罗与卡拉迷奸了卡拉的一位熟人,并录像了全过程,检方后来拿到了这卷录像带。

为保护受害人隐私,她被化名为简(JaneDoe)。

 简与卡拉在她工作的宠物商店认识,她很喜欢卡拉,但是两人一直没有太多联系。

案发前,卡拉突然联系了简,还邀请她在6月7日时到她和保罗家玩(卡拉告诉简,保罗当天不在家,这是一个“女孩之夜”),这个15岁的女孩高兴坏了。



(卡拉与简)6月7日案发当日,卡拉带着简出去购物并吃了饭,回家后,她给简喝了些酒,并在她的酒里放了三唑仑粉末。

当简昏迷后,卡拉打给了保罗,告诉他,她给他准备了一份礼物。

 这两人随后强奸了简,并录了像。

 作案过程中,卡拉先用沾有氟烷的毛巾罩在了简的口鼻上方。

随后,她猥亵了简。

在此期间,卡拉不仅对着镜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还靠近并假装亲吻了镜头。

 接着,保罗强奸了简。

 简第二天在卡拉家醒来后,并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只觉得胃里十分恶心。

卡拉安慰她说她只是喝断片了。

简后来吐在了卡拉家,还病倒了,在家躺了3天。



(保罗与卡拉的照片) 1991年8月,莱斯利案发两个月后,保罗和卡拉再度邀请了简到他们家一起过夜。

这一次,在保罗与卡拉迷奸简的过程中,简差点死亡,她的心脏曾短暂的停止了跳动。

 当简的心跳停止后,卡拉曾打过急救电话,但几分钟后,当简恢复后,她又打电话取消了这次报警。

不过,她这通报警电话也被记录了下来。

 除了迷奸简,保罗与卡拉也试图操控简,让她同意和他们“三人行”。

1991年12月13日,当保罗又一次给简施加压力后,简质问了保罗与卡拉和她做朋友的目的。

从那之后,保罗与卡拉再没和她联系过。

 1991年12月23日,简与保罗发生冲突10天后,保罗在家强奸了另一个女孩。

当天晚上,保罗家有一场小型集会,受害人是保罗朋友的朋友。

案发前,保罗试图让女孩同意与他发生性关系,被拒绝后,保罗在女孩上厕所时,在洗手间里强奸了她。

 保罗的其他客人当时有听到女孩的呼喊,但他们以为那只是她的呻吟。

第二天,当女孩告诉了她的朋友保罗强奸了她后,他们并未鼓励她报警,亦未就此事与保罗对质。

 除了上述几起强奸案,据《隐形的黑暗》一书,1991年一月,塔米去世后,保罗还曾绑架了、并在卡拉家强奸过另一名未成年少女,而案发时,卡拉也在场。



(保罗与卡拉)



与魔鬼的交易 1993年2月9日,接受了警察的盘问后,卡拉立刻给自己找了一名律师——乔治(GeorgeWalker)。

他随后代表卡拉与检方进行了认罪交易谈判。

 1993年2月17日,警方逮捕了保罗,9天后,检方与卡拉达成了一份临时协议。

 协议约定,卡拉将诚实并毫无保留地告诉警方,保罗与她犯下的所有罪行,并出庭指控保罗,以换取更轻的刑罚,而检方则将以两起过失杀人罪起诉她,她仅面临18年刑期(后降为10年)。



(卡拉)除此之外,卡拉还取得了部分豁免权,她可以交代自己与保罗犯下的所有罪行,但检方将仅仅就莱斯利案与克莉丝顿案起诉她,以获取她的真实证词。

 获得临时认罪协议后,卡拉住进了精神医院,接受了精神科医生的评估,部分精神科医生判定卡拉表现出了“被家暴伴侣症候群”。

(后来这些诊断被广泛批评,被质疑时受到了检方的影响)。

 与卡拉进行认罪交易时,检方还不知道与卡拉妹妹塔米有关的情况,5月份,当卡拉向检方坦白了此事后,他们仅仅只是给卡拉的刑期额外加上了2年。

 1993年5月14号,卡拉正式与检方签署了认罪交易。

1993年6月28日,检方以2起过失杀人罪起诉了卡拉,卡拉仅获刑12年。




 

(卡拉)另一边,逮捕保罗后,警方对保罗与卡拉的家展开了长达71天的搜查。

 在搜查过程中,警方虽然获得了一些有用的物证,比如莱斯利与克莉丝顿的血迹,但他们始终没能找到,对于本案最为关键的证据——6卷8mm录像带。

 这是记录了保罗与卡拉性侵3位受害人过程的录像带,也是给保罗定罪的最有力、最直接的证据。

 1993年5月5号,当警方退出搜查后,保罗的第一任律师,根据保罗的指示在浴室天花板后方找到了录像带。



(警方搜查保罗与卡拉家) 因为保罗的第一任律师不是很有经验,他没有一开始就把这些录像带交给法院,而是计划当保罗案开庭后,用这些录像带,瓦解卡拉作为检方证人的可信度。

 但随着这些录像带在他手里越待越久,保罗的第一任律师发现,自己似乎捅了大篓子了,他的行为——藏匿证据——好像是犯法的。

 这些录像带在这位律师手里一直待了整整17个月。

直到1994年9月12日,在法律协会的指示下,保罗的第一任律师辞了职并将录像带交给了法院。

 至此,关于本案最重要的证据终于浮出了水面。

但此时,卡拉的审判已经结束,她已经在狱内服刑一年多了。



(休庭后,卡拉(中间)与母亲和二妹离开法庭) 事后,检方称,如果早点拿到这些录像带,他们根本不会需要卡拉的证词,也不会和卡拉做认罪交易。

因为录像带显示,在作案过程中,卡拉看起来颇为主动,不像是被迫参与犯罪。

 虽然有资料称,因为卡拉按规定完成了与检方的认罪交易,所以检方没法撤销与她的认罪交易,但加拿大记录片《与魔鬼的交易》提出了不同看法。



(纪录片《与魔鬼的交易》截图) 根据这部纪录片,卡拉与检方认罪协议的一个重要条件是,卡拉没有直接导致任何一位受害人死亡。

但在塔米案中,不能排除,塔米是因为吸入了过量的麻醉剂而死,而卡拉正是负责用沾有麻醉剂的毛巾,堵住她口鼻的人。

但检方并没有因此终止与她的认罪协议。

除此之外,根据这部纪录片,在检方与卡拉正式签署认罪协议签,警方曾找到过一卷2分钟长的录像带。

录像带显示卡拉正在性侵一个陷入昏迷的女性,而且看起来颇为主动。

当时警方怀疑这是克莉丝顿(实际是简),但卡拉声称她不记得这是谁了,认为有可能是塔米。

直到入狱后,卡拉才向检方坦白和简有关的案件,但声称自己之前失忆了。

检方后来接受了卡拉的说辞,亦未以强奸罪追诉她。

 卡拉最终于2005年7月4日出狱。

服刑期间,她还在现任丈夫(也是她律师的兄弟)的支持下,上了女王大学的远程课程,学习了心理学。

出狱后,卡拉与丈夫育有一子,两人后搬去加勒比海定居。

 2017年,蒙特利尔一间小学的家长意外发现,卡拉竟然在学校担任志愿者。

大家这才发现,卡拉已经与丈夫回到了加拿大。

卡拉最后一次被人看到是在2020年,加拿大魁北克省。

 另一边,1995年2月,逮捕保罗2年后,检方终于起诉了他,而卡拉则作为检方的证人,指控了保罗。



(保罗) 7个月后,法官宣布保罗一级谋杀罪、有加重情节的性侵罪、绑架罪、非法囚禁罪等多项罪名成立。

保罗被判终身监禁,25年内不得申请假释。

同年11月,法院将其归类为危险罪犯,建议终生不得假释。

保罗在2015年、2018年以及2021年都申请了假释,均被驳回。

案发后,卡拉把自己描绘成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声称她是在被保罗精神操控和家暴的情况下,被迫参与了犯罪。

 

卡拉真的有自己说的那样无辜吗?她的犯罪动机可能是什么?除此之外,保罗的犯罪动机可能是什么?

当两个精神病相恋时





我将为大家介绍两人的成长经历,以及可能的犯罪动机。

(字数:9,184)



保罗的成长经历  1964年8月27日,保罗出生于加拿大士嘉堡一个中产家庭,父亲是一名会计,母亲是一名家庭主妇。

保罗的父亲与母亲一共有三个孩子,保罗是家中最小的,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保罗是母亲与情人的私生子,上文提到的会计父亲并不是他的生父,但为了方便阅读,本文还将用“父亲”指代抚养保罗长大的男性。

) 保罗的父母的婚姻并不幸福,两人经常争吵,他的父亲还会酗酒、家暴。

1963年,当保罗父亲发现妻子出轨并怀上了情人的孩子后(就是保罗),他带着全家人(包括妻子)搬到了士嘉堡。



(士嘉堡) 自那之后,除了酗酒家暴,保罗的父亲还会公然带其他女性回家过夜,并当着孩子们的面羞辱保罗的母亲,用各种侮辱性的外号称呼她。

此外,他还会偷窥女性邻居。

 周围的邻居都知道保罗的父亲是个有恋童癖的偷窥狂,他曾因偷窥一个邻居女孩被警察警告,1975年还因猥亵女童被起诉。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据《隐形的黑暗》、《致命婚姻》等多份文献记录,保罗的父亲偷窥、猥亵的对象还包括他自己的女儿。



(此处是克莉丝顿的父母,作者误放)每个周天,当保罗一家聚在沙发上一起看迪士尼电影时,保罗的父亲就会拿毛毯盖住他和保罗的姐姐,然后在毛毯下猥亵保罗的姐姐。

 当保罗的姐姐更大一些后,为了阻挡父亲的偷窥、猥亵,甚至是强奸企图,她从来不敢拉开房间的窗帘,还会把吸管撒在地上,把某种装置放在门旁(资料未详细解释是什么),这样一来,当父亲夜里试图进入她房间时,全家人都会被吵醒。

 (1993年,当保罗的姐姐发现自己的女儿遭到父亲猥亵后,终于报警了。

保罗的父亲后因猥亵外孙女入狱9个月。

) 保罗母亲忍受了家暴和羞辱,对剩余的一切则是不闻不问。

等三个孩子长大后,她搬进了地下室,靠吃罐装食品度日,彻底把自己从家庭生活中抽离了出去。

 从小,保罗家的3个孩子就缺乏父母照看,几个人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没有干净衣服穿、没人帮助他们洗澡。

除此之外,保罗一家人的关系也格外淡漠。

据保罗哥哥回忆,5、6岁时,保罗曾离家出走好几天,但回来后没一个人问过他去了哪里。

 《没被提及的故事》一文提到,保罗小时候经常遭同龄人的嘲笑和排挤,偶尔与同龄人互动时,他则表现得十分暴力。

保罗的邻居回忆称,保罗小时候,他几次看见保罗的父亲从他们家的前院把又踢又喊的保罗提溜回家。

 但在《致命婚姻》一书,保罗的形象截然不同。

根据《致命婚姻》,保罗小时候举止得体、长相可爱,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的笑容,在学校学习认真、用功,像个完美的“别人家的孩子”。



(保罗的照片)为什么两份材料存在这种反差?虽然这两份材料都未写明保罗的年龄,但从细节推测,第一份材料描述的应是5、6岁的保罗,而第二份则是10、11岁的他。

 15岁时,保罗有了第一个女朋友,在一封情书中,他写道:“注定相爱,公主与坏蛋,永远在一起。

(Madeforlovingeachother,princessandscoundrel,togetherforeternity)”。

 



(保罗与第一任女友)一年后,保罗的女朋友甩了他,开始和他最好的朋友交往。

她形容他“爱控制”、“保护欲过强”,保罗把所有她送给他的东西全都烧了。

 同一年,保罗的母亲告诉了他,他是个私生子的事实(保罗此前一直不知道)。

 据播客《MisogynyRunAmok》描述,当时保罗上高一。

一天下午,他的母亲突然拿着一张照片闯进了他的房间,并把照片甩在了他床上,然后告诉他,肯尼(保罗父亲的名字)不是他的生父,照片里的人才是,他最好赶快习惯他是个“杂种”。

 从这个情节推测,保罗与母亲之前很可能是在吵架,或者发生过争执,而且不难看出,他们的关系非常不好。



(保罗与母亲和姐姐) 自从知道自己是私生子后,保罗开始和父亲一起羞辱母亲,叫她“死肥猪(原文是Slob,此为意译)”,“荡妇(slut)”,而保罗的母亲则把他称为“从地狱来的杂种”。

 高中毕业后,保罗做了2年销售,后进入多伦多大学读会计系。

1987年,他从多伦多大学毕业后,并入职普华永道。

不久后,他在士嘉堡犯下了一系列连环强奸案。

 



 从保罗·伯纳多到“士嘉堡连环强奸犯” 保罗并非在一夜之间突然变成了“士嘉堡强奸犯”,和许多其他连环杀手一样,作案前他的行为显然有一个逐渐升级的过程。

我把他的经历分为3个阶段。



(保罗的照片)1.幻想期:处于青春期的保罗看了大量带有强迫、捆绑、折磨情节的色情录像带,甚至儿童色情照片。

他格外喜欢普通人自制的(amateur)色情录像,因这类录像看起来更加真实。

 2.摸索期:和父亲一样,保罗开始跟踪、偷窥女性,并遭了到警察警告。

同一时期,因为正在做销售工作,保罗看了大量销售和励志书籍,学习如何说服、影响他人,如何表现的像个自信的成功人士。



(保罗的照片)他开始在酒吧搭讪女孩,让她们误以为他是个优质恋爱对象,对长期恋爱关系感兴趣,然后在发生性关系后甩了她们。

保罗把这个称为对她们的“惩罚”。

 3.发展期:保罗至少强奸并精神操控了两任女友。

 他会特意和比他小很多的未成年女孩交往。

这些女孩为人单纯,没什么恋爱经验,对于正常情侣之间会做什么还没有概念。

因此,即使保罗性剥削、虐待、强奸了她们,她们也很难意识到他的行为是犯罪,反而容易被他蒙骗,认为是自己不够好。

 比如,保罗曾与15、16岁的露西“交往”。

他会在放学后接她去“约会”,而这所谓的约会就是由保罗开车,把露西带到废弃的工厂旁,然后在车内强迫露西满足他的性癖。

有几次,露西不配合时,保罗不仅语言羞辱她,还打了她。

后来当露西终于鼓足勇气和保罗微微的抗议后,保罗就像扔垃圾一样甩了她。



(保罗等待开庭时的照片)保罗的行为令人发指,但因为露西年纪太小,还不太明白什么是“性同意”,以为作为女朋友,她在一定程度上有义务满足保罗,所以也没有意识到保罗是在强奸她。

 因为保罗的暴力行为和控制欲,他的女友纷纷离他而去。

1987年初,珍妮弗与保罗分手,还警告他自己要向警察揭发他的所作所为。

在珍妮弗之前,保罗另两位前女友也申请过对他的人身限制令。

 当保罗难以依靠“恋爱关系”满足他扭曲的欲望时,1987年5月,他制造了第一起强奸案。

5个月后,他遇见了卡拉。

 





卡拉的成长经历 卡拉出生于1970年5月4日,圣凯瑟琳斯市的一个中产家庭。

她的父亲是一名旅行销售员,母亲在一家医院做行政岗位。

卡拉家一共有3个女孩,卡拉最大,受害人塔米比她小5岁。



(从左往右:塔米、罗拉与卡拉) 和保罗的家庭相比,卡拉父母的婚姻生活普普通通,值得一提的是,有一次,卡拉父亲喜欢上了卡拉母亲的一位朋友。

知道此事后,卡拉的母亲找到了这位朋友,表示可以“三人行”。

对此,这位朋友感到即震惊又恶心,并拒绝了卡拉母亲的建议。

而后,这位朋友也拒绝了卡拉的父亲。



(卡拉的父亲、二妹、与母亲)从小,卡拉就非常聪明,她的智商测试得分高达131,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远超同龄人。

自从卡拉5岁上幼儿园开始,几乎每任老师(教不同年级)都很喜欢她,多位老师评价卡拉“是一个对知识好奇、学习认真的学生”,并认为“有她在教室里是一种享受”。

课业外,卡拉是学校合唱团、田径队和戏剧团的成员。

 小时候卡拉不仅学习好、课外活动丰富,也很受同龄人欢迎。

她性格活泼外向,是朋友圈子的中心,很有领导力,经常指挥其他人做这做那,而不是那个被指挥的人。

 除此之外,卡拉还很喜欢阅读,每周都会自发地去图书馆借书看(这个习惯一直维持到她入狱前)。



(卡拉与保罗)卡拉的母亲曾骄傲地告诉过周围人,虽然卡拉社交、学业都很棒,但她依然要求(家人给她)独处的时间,以阅读和思考。

 可以说,小时候的卡拉一直是一个生活在聚光灯下的孩子,不仅经常受父母、老师赞美,还有很多环绕着她、以她为中心的朋友。

 不过,在聚光灯外,卡拉还有另外一面。

从13、14岁起,她就对恐怖小说、神秘学、魔鬼祭祀和犯罪小说感兴趣,更大一些后,卡拉还看了和BDSM以及虐恋有关的小说。

 升入中学后,因为卡拉的中学是整个圣凯瑟琳斯市最大的高中,她不再是学校里唯一的“金发美人”,不再是同学间那个“明星般”的人物,成绩也有好有坏。

 同一时期,卡拉的言行也越来越“黑暗”,但很难说这到底是某种真情流露,还是为了装酷,或许两者兼有吧。

 这一时期的卡拉会画烟熏妆,穿黑衣服,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还经常声称要自杀。

一位同学注意到她手臂上某些看起来像是祭祀图一样划痕,她认为卡拉应该是划伤了自己,然后把黑色的指甲油填入了伤口里。

 在一位朋友的年册上,卡拉留言道:“记住:自杀冲动和斋戒都超酷。

骨头主宰一切!死亡主宰一切。

死亡酷毙了!我爱死亡,杀了这个操蛋的世界(Remember:Suicidekicksandfastingisawesome.Bonesrule!DeathRules.DeathKicks.Ilovedeath.Killthefuckingworld)。

"  她还曾在食堂悄悄对另一位同学说:“我真想给一个男人身上画上点,拿刀在他身上玩连点成图(connectthedots),再把醋倒上去。





(卡拉成年后的照片)除此之外,卡拉还在高中组建了一个叫“独家钻石俱乐部”的纯女性小团体。

小团体的宗旨就是嫁给有钱、年长、英俊的男子,让丈夫为自己提供优越的物质生活,然后两个人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和小时候相比,上高中后,卡拉身上发生了很多变化,但不变的是,她依然是个有主见,性格强势的人,在朋友圈子里也处在领导者的角色。

 回忆起卡拉,她的一位好友说:“高中时卡拉很叛逆,没有人能指挥她,她只按自己想法行动,只听自己指挥。

” 正因如此,这一时期的卡拉和家里有了不少摩擦。

虽然卡拉家规宽松,但她还是会和父亲大吵,卡拉会叫他“蠢捷(DumbCzech)”,还会联合妹妹叫他 “滚开(fuckoff)”。

(卡拉的父亲在家中没什么话语权,她的母亲才是主事的人,不止卡拉,家里的几个孩子都不是很尊重他)。

 




 

冷血卡拉 和保罗的成长背景相比,卡拉的成长环境堪称普通,但她身上却有极度冷漠的地方。

在前两篇叙述两人罪行的文章中,想必大家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比如,卡拉能一点不受影响的看着保罗虐待受害人,能在知道保罗绑架了某人后,继续睡觉、看书,能因为保罗用了他们昂贵的香槟杯生气,却完全无视就在隔壁房间的受害人,甚至能在受害人死后,若无其事的和保罗招待到她家吃饭的父母。

在接受警察盘问时,卡拉也能冷冰冰、毫无起伏地叙述她和保罗性侵及杀死受害人的过程。

审判保罗前,检方还特地训练过卡拉的表述方式,让她听起来不会那么冷酷。



(卡拉)如果说上述行为,勾勒了卡拉冷酷无情,毫无同理心的一面,那么下述行为,则勾勒了她毫无愧疚感或羞耻感的一面。

在塔米被他们性侵致死后,保罗和卡拉在她的房间内多次发生了性行为,卡拉还穿上了塔米的衣服扮演塔米,模仿塔米的言行举止。

 塔米下葬前,这两人在塔米的棺材里放进了他们的照片和他们婚礼的邀请函。



(塔米) 卡拉还曾写信给朋友抱怨说,因为塔米意外去世,她的父母希望她推迟婚礼,而且因为他们把积蓄用在了塔米的葬礼上,没法帮他们出婚礼钱了。

“去他们的(fuckthem)”,卡拉写到,“如果我爸想悲伤地窝在家里,随他去吧,自从塔米去世了,他就工作过一天。

” 对于塔米死亡一事,卡拉可以说是没有丝毫悔恨。

在塔米去世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她就用相同的手法,2次迷晕简,导致简差点意外死亡。



(卡拉与简的合影)除了极度冷漠,卡拉工作的宠物店上司提到过,卡拉是个非常擅长操控他人的人。

她几次注意到卡拉操控另一名15岁员工的行为。

除此之外,卡拉入狱后,还操控了同监一位跨性别狱友,与他(生理性别为她)发展为情人关系,这位狱友出狱后,为了再和卡拉见面,故意犯罪回到了监狱,但卡拉转狱后马上抛弃了他。

 案发后,保罗与卡拉都接受了“精神病态(psychopath)”测试,40分满分,保罗得了35分,卡拉得了5分。

现代对精神病态的判断主要靠对话,对话一共有20个问题,在我看来,勾勒了精神病态的4个特征:

 

自视甚高,自我价值感强烈,却缺乏现实的长期目标(保罗靠走私香烟为生,挥霍无度,唱歌走调,却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成为有名的说唱歌手)。
 

 

有表面魅力,但只有最浅层的情绪反应,缺乏正常人复杂、细腻的情感(一旦谈话涉及他人感受的时候,保罗经常需要稍稍停顿,才能给出答案)。
 

 

没有道德感,缺乏懊悔或内疚,冷酷无情,没有同理心,经常欺骗、操纵、利用、剥削他人。

逃避责任,将问题归结到他人身上。
 

 

易冲动,自控能力差,追求大量的感官刺激(如性滥交),曾经虐待他人。

 

从这几个特征出发能看出,虽然卡拉不像保罗一样明显符合精神病态特征,但她的行为起码是符合3的描述,而且也有部分符合2与4。
 

 

考虑到卡拉非常聪明,而且看过很多和犯罪学相关的书籍,不能排除,她是通过欺骗故意得了低分的可能。




 

卡拉在塔米案中的动机案发后,卡拉将她的作案动机简单归结为,受到了保罗控制和虐待。

与检方进行认罪交易初期,卡拉还曾为自己争取过“完全豁免权(blanketimmunity)”,试图让自己免于被检方起诉。

 根据《致命婚姻》一书,在卡拉筹备婚礼,试穿礼服的阶段,她不少朋友注意到她身上有淤青。

此后,还有很多其他人看到过卡拉身上有淤青。



(卡拉与保罗的照片) 从保罗的行为史可以看出,他几乎精神操控并虐待了每任女友。

考虑到两人相识时有6岁的年龄差,卡拉还是个17岁的女高中生而保罗已经是恶性连环强奸犯,不能排除保罗精神操控并虐待过卡拉的可能。

这或许也是案发后,部分心理学家,觉得卡拉的描述很有说服力,像一个被虐妻子的原因。

另外,保罗与卡拉相处的细节,也能看保罗在精神操控卡拉。

比如,在交往之初,他会对卡拉特别好,但是很快就开始提一些越来越过分的要求,从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她社交,到性剥削她,再到让她“同意” 强奸。

除此之外,保罗还会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激发卡拉的愧疚感与自卑感,让卡拉答应她原本不想答应的事。



(保罗与卡拉)




 

卡拉在塔米案中的动机

虽然保罗确实在一定程度上精神操控并虐待了卡拉,但这真的是卡拉全部的作案动机吗?因为卡拉在性侵塔米的过程中的表现与另外三起非常不同,让我们先来单独讨论塔米案。

结合《致命婚姻》一书、警方盘问卡拉的录像及其他资料,卡拉声称,强奸塔米是保罗的想法。

他大约是在1990年夏天明确向她提出此事,两人因此大吵一架,直到8月时关系才缓和,但她依然没同意保罗的计划,直到12月初,她才终于答应协助保罗。



(塔米的照片)但《隐形的黑暗》一书及其他资料却呈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

在这个版本中,卡拉在与保罗交往的过程中注意到,他与塔米的关系似乎好的过分,而吃醋的卡拉有一次甚至对着塔米大吼,叫她从保罗身边离开。

1990年夏天,当保罗带着塔米出去了很久才回来后,卡拉与他大吵了一架,保罗向她坦白,自己就是想和塔米发生性关系,卡拉于是决定用药迷晕塔米,帮助保罗强奸自己的妹妹。

 之后,她主动破坏了塔米的窗纱,为保罗偷窥塔米创造机会。

扮演塔米,与保罗在塔米的床上发生了性关系。

除此之外,《隐形的黑暗》还提到,在卡拉与保罗最终犯罪前,两人曾试着迷晕过塔米一次。

那个周末,因为卡拉的父母出去了,二妹也去了朋友家,只有卡拉、保罗和塔米三个人在家。

当天晚上,卡拉往塔米的面里下了安眠药,并尝试让保罗迷奸她。

因为塔米在保罗还未开始行动前就醒了,两人只能作罢,之后,卡拉开始找其他麻醉药物,并最终决定用三唑仑和氟烷。

和卡拉的自述相比,在第二个版本中,她明显要更积极主动,甚至像是在主导此事,那么真相到底更可能是什么样呢?



(卡拉)因为卡拉最终与检方达成了认罪协议,她在几起命案中扮演的角色,从来没有被深究过。

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卡拉到底在多大程度上参与作案,下文仅是我从合理性这个角度,对卡拉行为的推测。

在性侵塔米的录像带中,能看出,卡拉表现的紧张、恐惧,一直在催促保罗,也没有完全配合他的行为。

从卡拉的行为出发,我认为卡拉对迷奸塔米有一定的抗拒心理,应该不是主谋。

虽然卡拉不是案件主谋,但不能排除,她在偷窥塔米等事上,为保罗提供过帮助的可能。

站在卡拉的角度,协助保罗性侵塔米无疑是一件很高风险的事情,万一案发,比如塔米中途意外醒来,她和保罗的婚礼(两人此时已经订婚)肯定会就此告吹,还有牢狱之灾。

因此在答应保罗,协助他性侵塔米前,我认为卡拉可能会先试图和他协商,看看能不能用一些没那么危险的方式,满足保罗的要求。

但很显然,保罗并不会满足于此,只会逐渐提出更过分的要求(这也与他操控者的行为习惯相符),所以最后卡拉还是同意了他迷奸塔米的要求。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达成一致,计划并决定要迷奸塔米的呢?我认为这个时间点应该比12月早很多。



(保罗与卡拉)在之前我提到过,氟烷是一种非常危险的麻醉剂,因此我认为,卡拉不太会一上来就选择这么危险的麻醉剂,她很可能像《隐形的黑暗》一书说的那样,先尝试过用其他的麻醉药物迷晕塔米。

发现无效后才决定用氟烷。

卡拉为什么要帮助保罗迷奸塔米?在2008年写给家人的一分信中,卡拉声称,是保罗指使她从医院里偷麻醉动物的药物,还威胁、虐待并精神虐待了她。

在信中,卡拉未详细说明,保罗威胁了她什么。

塔米案发时,保罗即没有掌控卡拉的经济,也没把她从家人身边孤立开,保罗能威胁她什么呢?恐怕只能是要和她分手。

 虽然受到保罗精神操控的影响,卡拉可能觉得保罗是她最好的选择,是最适合她的伴侣,但这显然无法正当化她的行为。

在我看来,卡拉会同意保罗性侵塔米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她性格极度冷漠、自私,毫无道德感,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无视妹妹的生命安全。

除此之外,卡拉会同意与保罗一起性侵塔米,或许也是她试图控制保罗,使他留在她身边的一种方式。

在卡拉的自述中,她曾提到过,她会同意保罗性侵塔米,是因为她觉得保罗无论如何都会性侵塔米,再加上保罗向她保证过,仅次一次,因此她希望这事能赶快翻篇,这样保罗或许能把精力重新放到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上。

在前面,我们提到过保罗与塔米间的关系曾让卡拉吃醋。

因此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卡拉觉得保罗越来越对塔米感兴趣,担心保罗总有一天会抛弃她,选择塔米,因此同意帮助保罗性侵塔米,这样一来,保罗就不需要在她与塔米间做选择,她与保罗自动变成了一伙的。




 

卡拉在两起少女绑架案中的作案动机当塔米意外死亡后,根据卡拉的说辞,保罗把塔米的死完全怪到了她身上,并以此为由家暴了她,还恐吓她说,如果她自首,她的家人都会恨死她的。

除此之外,卡拉声称,保罗还以塔米的死为把柄,强迫她从家里搬了出去,强迫她参与性侵、谋杀克莉丝顿与莱斯利。



(克莉丝顿的父母)在卡拉的自述中,她把自己形容成了一个完全无辜的、在保罗的强迫下才犯了罪的人,但事实显然不是如此。

让我们先假设,卡拉真的不想性侵莱斯利和克莉丝顿,不愿参与保罗的犯罪,在这种情况下,她为什么不报警? 卡拉不报警的一个重要原因,显然是因为她害怕一旦警方开始调查保罗后,塔米案也会被翻出来,后来则包括简案、莱斯利案(我认为这也是她被严重家暴后,依然不敢离开保罗的理由)。

因此,卡拉并非是完全在保罗的强迫下作案,她有自己的作案动机——掩盖罪行。

除此之外,卡拉还是杀害克莉丝顿的主谋。




 

(受害人克莉丝顿的照片)

在警方盘问卡拉克莉丝顿死因时,或许是因为警方的审讯方式过于宽松,卡拉曾在无意中说漏嘴过这一点。

 “审讯”中,卡拉向警方交代,4月19日(星期天),她和保罗本来约好去她父母家吃饭,但保罗不想去。

她于是告诉他说,如果他不去,就等于整个假期都没人见过他,这样他一点不在场证明都没有。

保罗因此才同意和她去她父母家吃饭。

 卡拉接着告诉警察,但是她不想把克莉丝顿一个人留在家里,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她有可能逃跑,所以......说到这里,卡拉一下停住了。

接着,她磕磕巴巴地对警方说:“我没叫他除掉克莉丝顿,但是我知道,她得......她得消失了。

”(警方审讯卡拉的视频)(正是因为这段审讯视频,在第二篇时,我才倾向认为卡拉并不是直接杀害克莉丝顿的凶手。

因为假设克莉丝顿真的是在保罗外出期间遇害,卡拉想必会花更多时间来打磨自己的谎话,而不是无意间说漏嘴自己有谋杀克莉丝顿的动机。

) 从视频出发,谋杀克莉丝顿明显是卡拉的主意(不过,因为保罗严重的殴打虐待,得不到及时医治,克莉丝顿最终还是会死亡)。




 

卡拉有可能是主动作案吗?

除了为掩盖罪行继续犯罪、为脱罪而谋杀,卡拉有没有主动作案的动机呢?对此,部分资料推测认为,卡拉是主动参与了犯罪,认为这可能是她控制保罗,让他对她另眼相看、留在她身边的一种手段,即向保罗展示,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是你的“灵魂伴侣”,能和你一起犯罪。



(受害人莱斯利的照片)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支持这种推测,但从卡拉行为出发,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在克莉丝顿案中,卡拉提前两周就开始确定工作排期,以腾出时间作案。

而在针对简的迷奸案中,与简建立“友谊”的主动权也掌握在卡拉手中,而不是保罗手里。

 除此之外,在卡拉写给保罗的情书中,她也写过类似于“我就喜欢你这种变态”这类话。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1990年11月,在士嘉堡警方和保罗谈话后,保罗曾特别驱车赶到圣凯瑟琳,找到了卡拉,并和她一起去图书馆里查找、记录了每起强奸案的案发时间。



(保罗vs士嘉堡强奸犯的嫌犯肖像)当时,保罗用了卡拉的记事本,当保罗记录完这些案发时间后,卡拉在旁边列下了他们婚礼需要的物品清单。

 虽然卡拉事后称,保罗是在新婚当晚才对她坦白自己是士嘉堡强奸犯,但1990年11月,保罗已经对卡拉提出过与塔米发生性关系的要求了。

凭卡拉131的智商,我相信她多少会因此怀疑保罗的真实身份。

而据部分资料称,在士嘉堡连环强奸案中,有个别受害者曾报告称,在遭遇强奸犯袭击前,曾有一名女性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

 因此,虽然卡拉从未单独作过案,但不能排除她是主动与保罗一起作案。




 

保罗的犯罪动机 从保罗犯罪时的表现看来,他明显以施虐为乐。

这种施虐不限于物理意义上的侵害,还包括精神折磨受害人、摧毁和践踏她们的尊严。

 在作案过程中,保罗不仅会强迫受害人说自我贬低、自我羞辱的话,否定她们爱自己的家人、还会强迫她们赞美正在对她们施加暴力的人。

 保罗显然知道受害人说的都是违心的话,但在我看来,受害人对他的恐惧,以及她们屈辱但又不得不服从的态度,正是性侵过程中,真正让保罗感到兴奋与满足的要素。

从这个方面出发,对支配和控制的渴望,无疑是他作案的真正动机。

 在之前的文章中,我们曾经提到过,隐藏在这种支配与控制的背后,是一种极度自恋的心理;这种对受害者生命的支配,常常给凶手一种他们高高在上、无坚不摧的感觉,让他们觉得自己像是无所不能的“上帝”。

 



推荐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