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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龙虎山双尸案
上传时间:2022-05-26 10:18点击:

「喂,龙虎山一个树林入面,有两具尸体,你们的报馆记者去了采访没有?」

 

一间报馆接了一个「无厘头」的电话,接听的记者来不及追问,对方已经收线。

 

「采访主任,这个怪电话如何处理?」环球日报记者罗斯向上级请示。

 

「打电话向警方查询一下,不过,无论如何,我们亦会派人去看看,这个任务交给你吧!」采访主任对罗斯说。

 

罗斯向警方查询时,警方说没有收到类似报告,但以防万一,亦会派警员前往查看。

 

罗斯与警员几乎同时到场,当时是一九七○年五月十七日晚上七时半。

 

那时天色已入黑,各人靠手上所持的电筒照明。

 

手电筒的光柱在附近山头交织成一个光柱网,可是极目所见,并无特异之处,究竟是有人开玩笑,还是……

 

「看!」这声音把各人的注意力拉回来,所有电筒灯光亦集中在这个人身上。

 

「在下面!」

 

 

是罗斯首先发现尸体的,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电筒光柱组成一幅光墙,将一条近乎干涸的山涧旁近,照得如同白昼。

 

在场各人都看到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并排在一起。

 

是凶杀?自杀?意外?还是……

 

现场立刻被封锁,凶杀组探员在洪焯总察带领下,赶到案发地点。

 

这一对男女,年约二十岁,男的穿浅灰色衬衣,宝蓝色西裤。

 

女的穿花布迷你裙上衣物均被撕破,露出胸部及下体。

 

男女死者口中,均塞有尼龙布,探员小心将布条从死者口中取出。

 

那些尼龙布初步推断是女死者所的内裤,被人脱下撕作两半,分别塞在两人口内。

 

这个推断是因死者没有穿内裤,而在近没有发现死者的内裤。

 

最令探员感到呕心的,是女死者下体被人用一根两吋直径的树枝插入,鲜血流出染红了两腿之间的地方。

 

男女死者双手均被人从后反绑,男死者身上所穿的衣物并无破损,死者身上的财物亦未失去。

 

法医官汤明到场检验尸体时发现,男死者胸部有严重伤痕,三条肋骨折断,向内插穿肺部。

 

此外,男死者头部被殴击,颈部有被勒过痕迹。

 

汤明推测两名死者约死去二十四小时。

 

女死者的阴道虽然有被冲刺痕迹,但没有精液遗下,相信伤痕是由树枝造成。

 

洪焯在现场徘徊了一会后,将调查工作交由手下黄定邦接手调查。

 

黄定邦根据现场资料进行分析,首先推翻自杀的假设,因为两名死者的双手均被电线反绑。

 

虽然两名死者身上的财物没有失去,但亦可能是凶徒害命之后,来不及取去,所以黄定邦没有排除劫杀的可能性。

 

另一条重要线索,是女死者没有被奸,可是下体却被人用树枝狂插,显见凶徒可能是一个性变态者。

 

现场进行地毯式搜查后,并无任何发现,两具尸体稍后移送殓房,作进一步剖验及等候认尸。

 

 

那根树枝经化验后,并未发现有指模,但树皮上有油墨及纸张纤维,相信凶徒是用报纸包着树枝下手的。

 

接着,就是要确定两名死者身份。

 

探员细奀翻查最近数日失踪人口资料时,发一个姓陆男子及一名姓梁女子的资料与死者吻合。

 

细奀将情况通知黄定邦,并通知两人的家人到殓房认尸,终于证实死者身分。

 

男死者陆筠秀,二十二岁。女死者梁漪清,又名梁宝文,二十二岁。

 

 

两人在四年前认识,由普通朋友进展成情侣。

 

一样情侣被杀,会否牵涉桃色纠纷呢?

 

黄定邦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

 

不过,男女双方家长均表示,两名死者爱情专一,相信没有第三者介入的可能性。

 

 

虽然双方家长这样说,但男女间感情错综复杂,不是局外人所能理解。况且,报馆接到的电话明显是要警方去找尸体,那人的动机十分可疑。

 

所以,黄定邦仍不厌其烦地向两名死者的朋友及同学查询。

 

这种工作十分繁复而且要花不少时间,而洪焯则认为黄定邦在浪费时间,经常催促他快破案。

 

可是,破案不是说说就可以,必须下苦功调查才行。

 

幸而,黄定邦所花的时间并没有白费,从两名死者的朋友口中,他终于找到线索。

 

黄定邦从死者一名女同学口中得知,数年前,每天都有一名男子在他们就读的学校对面马路,看着女死者放学,风雨不改,但却没有任何行动。

 

她们称那人是「怪人」,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月,之后,那人就再没有出现了。

 

由于那人的样貌,已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之中,所以当黄定邦问她那人的样貌时,她能具体地描述出来。

 

她说,那人年约三十岁,粗眉,大眼,牙齿参差不齐,说话有些口吃。

 

黄定邦立刻召来拼图专家,根据那名女子所述,制出拼图。

 

那张拼图立刻分发予各区警署,协助找寻那名「怪人」的下落。

 

案件一直没有进展,在这段期间,黄定邦频频到殓房,与法医官汤明在两具尸体上找证据。

 

洪焯则隔日就追问黄定邦调查进展。

 

「我已找到一点点证据,但还不足以破案。」

 

黄定邦的答复,令洪焯十分不满。

 

「什么叫做一点点证据,把人揪回来不就可以问得一清二楚……」

 

洪焯强词夺理,黄定邦祇有苦笑。

 

黄定邦所谓的一点点证据,其实包括:

 

(一)男死者的肋骨,是遭人徒手打断的,亦即意味着对方孔武有力,或是受过武术训练。

 

(二)男死者在死前曾拼命挣扎,因为将他双手反绑的电线,已深深陷入肌肉之中。

 

(三)男死者是被勒死的。

 

(四)女死者并没有被强奸,但下体却插有一根粗树枝,根据伤痕,树枝是死者死后才被插入的,而且有人更用树枝模拟性交动作。

 

(五)女死者亦是被勒死的,但时间较男死者迟一至两小时。

 

(六)女死者的左乳房有一排参差不齐的牙印。

 

黄定邦相信,只要捉到凶手,上述一切足以把凶徒送上绞刑台。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黄定邦将整件案件由头到尾整理一下,突然有个念头在他的脑中闪起。

 

这是凶手第一次作案,还是曾有类似事件发生呢?

 

这个想法,又带来一条新线索。

 

黄定邦吩咐探员细奀翻查档案,终于有所发现。

 

在四月二十五日,晚上九时左右,一对情侣途经案发现场附近时,曾遭一名年约三十五岁男子袭击。

 

那人挥拳把男的打晕,再将女的拖去山边非礼,女子反抗时亦被殴伤。

 

当时那人可以把女方强奸,但没有这样做。

 

黄定邦立刻找来那两名当事人,据该对男女说,那名男子的牙齿参差不齐,孔武有力,说话时有点口吃。

 

黄定邦在翻查这宗非礼案时,在那名女子遇袭时所穿的白裙上,发现数滴并非男方或女方所有的血液,相信是那名男子留下的。

 

至此,黄定邦已有两项能指证凶徒的证据:女死者左乳房的牙齿印,非礼案女事主裙上的血液。

 

除此之外,尚有三名证人,即龙虎山双尸案女死者的同学及非礼案中一对男女。

 

黄定邦随即召开侦缉会议,传令探员追查一名牙齿参差、孔武有力的男子。

 

该名男子可能在龙虎山附近居住,而且可能是一名性无能者。

 

探员细奀在翻阅档案时,发现在四年前有一名男子因失恋而自宫。

 

档案附有该名男子的照片,与警方的拼图有八成相似,牙齿亦参差不齐,身材健硕。

 

档案内注明那名男子叫陈耀华,又名陈耀,三十一岁,四年前在一间纱厂当工人,曾努力追求一名同厂女工,对方本已答允下嫁,陈某亦印备请帖。

 

 

岂料,女方突然悔约,而且远走美国,与当地一名华侨结婚,陈某受此打击,加上不堪别人的嘲笑,终日借酒消愁。

 

一日,他喝得醉醺醺返家,在楼梯摔了一跤,撞伤后脑,自此即痴痴呆呆,以致自伤下体自杀。

 

之后,他的精神病时好时发,每当看见男女有亲密行为,即狂性大发,那时他力大无穷,合数人之力才可制服。

 

其后,在家人安排下,到西环桃李台附近当清洁工人,由于上址人踪罕至,一直都相安无事。

 

黄定邦认为陈耀华有可疑,于是率队把他拘捕。

 

探员在屋内找到多根与插在死者下体相同的树枝,检验后证实是在同一株树锯下的,而他的血液,亦与非礼案女事主裙上的血迹相同,牙印亦与死者左乳房上的印相符。

 

陈耀华被控双重谋杀,法官审阅精神病院报告后,判他入精神病院。

 

 

 

 

太执着的后果就是伤己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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