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杀老太太的凶恶杀手：80年代顾保入室抢劫连续杀死4人重大案件

这起案件在今天看来，似乎没什么了不起。这个歹徒手段并不高明，却在80年代连续做了4起杀人案。受到当时刑侦技术和侦破手段的限制，案件长达近20年不能侦破。听萨沙说一说吧。

1985年沿海某市突然发生一起恶劣的命案。

下午5点，徐家儿子下班骑车回家。

这里是某机械厂的宿舍区，徐家儿子是该厂工程师，住在这栋7层楼房的5楼。

在当时来说，这个待遇已经很不错了，本市大部分市民还在住平房。

徐家儿子40多岁，平时夫妻都上班，家里只有70多岁的老太太。

老年人喜欢家里透气，平时将大门打开，只是将防盗门关闭。

走到家门口，徐家儿子奇怪的发现，家里防盗门竟然是打开的。

他高喊了几声，屋内老太太也没有回应。

老太太上了年龄，头脑多少有些糊涂，或许是忘了关门就下楼干什么去了。

徐家儿子狐疑地走进屋，顿时吓了一跳。

屋内一片狼藉，所有柜子、抽屉都被打开，衣服、物品扔得满地都是。

糟糕，这是家里来了贼啊！

老太太太真糊涂了，下楼连门都不关，贼进屋了。

徐家儿子急忙走入里屋，突然踉踉跄跄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老母亲，已经被人杀死在地上。

接到报警电话以后，刑警们迅速赶到现场。

徐老太太的死因很明确，她是被人掐死的，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

大门没有被破坏的迹象，门锁完好，看来歹徒是敲门进屋或者是溜门进屋。

家里的财物基本都被抢走，包括100多元现金，几件金银首饰和一块手表，还有一张活期存折。

警方去附近的储蓄所调查，第二天就有了结果。

在案发后大概2个小时，一个男人戴着口罩进来，用存折提走了里面的200元存款。

储蓄所提款的人很多，女职员隐约记得，这个男人个子不高，说一口纯正的本地方言，应该就是本地人。

听说话的声音，此人应该年龄不大，是个年轻人，其他就想不起来了

刑警提取了那张提款单，发现字写得歪歪扭扭，还有几个字写错以后划掉又写。

看来，歹徒颇为惊慌，并不像是惯犯，很可能是第一次做这种案子。

不过，歹徒似乎有懂一些反侦查经验。

一般歹徒杀人抢劫以后，没几个敢去拿着存折去取款的。

这个歹徒杀人以后，敢立即戴着口罩取款，说明他听说过类似作案的套路。

这是一个时间差的问题。

尸体被发现以及警方追查到存折，都需要一段时间。

歹徒敢于抢在警方追到储蓄所之前，拿走这笔钱，说明他肯定和犯罪分子有过接触，知道怎么安全取钱。

经过背景调查，徐家人社会关系简单，作风正派，是很普通的市民，不存在仇杀、情杀的可能。

刑警们认为这就是一起谋财害命，歹徒就是为了钱财入室杀人。

凶手是否认识徐家人，又是怎么欺骗徐老太太进屋的，就没有人知道了。

随后的尸检发现了一件事，徐老太太并不是一下就被掐死的。

歹徒第一次掐徐老太太的时候，似乎没有下杀手，只是将她掐晕了过去。

随后徐老太太醒来，高喊呼救。这栋楼的墙壁质量很差，不隔音，歹徒怕被邻居听到，第二次痛下毒手将徐老太太掐死。

可惜，当时是上午10点左右，整栋楼没有什么人在家。

徐老太太的几声呼救，只有楼下的两个老人隐约地听到，也没当回事。

这个案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现场也没有发现比较完整的指纹。

只有歹徒填写的提款单，字迹可以用于鉴定。

就在刑警们四处调查的时候，让他们无比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第一起案件仅仅15天后，又发生了第二起案件。

本市郊区某处居民楼，一名接近80岁的老太太被人掐死在家中。

作案方法和第一个案件类似，也是用什么方法骗开了房门，将老太太掐死后抢劫。

不过，此次歹徒手段凶残了很多，还用家里毛巾反复勒颈，以保证将老太太杀死。

随后，歹徒在家里搜索了一通，抢走了价值数百元的现金和首饰，逃离现场。

这家人的警惕性较强，所有柜子都上了锁。

其中大部分锁一点也不结实，歹徒却砸了半天也无能为力。

这又说明歹徒作案手段颇为拙劣，不像是惯犯。

这次作案，也让刑警们颇为费解。

上次作案歹徒抢到了300多元现金，在80年代初期这可以生活大半年了。

歹徒明明有钱，为什么还连续作案呢？

看来，他有一种报复社会的倾向。

这种人不将他尽快抓住，恐怕会还会作案。

果然，短短3天后，在本市另一个区，又有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被杀。

这老太太并不是家里女主人，而是雇佣的乡下保姆。

这个保姆身体较好，被歹徒突袭后还进行了短促的搏斗。

歹徒花费了很大力气，才将这个保姆掐死，自己衣服和口罩都被撕坏。

由于激烈搏斗，歹徒在现场留下了多枚清晰指纹，他自己却不知道。

歹徒再次设法撬开上锁的柜子，只发现2块手表、一张800元存折和一些买菜的零钱。

看来这家主人很有心计，怕保姆会偷钱，并没有在家留现金。

歹徒携带来的口罩被扯坏，不能伪装了，又不愿意将存折扔掉。

案发以后警方随时可能追踪到储蓄所，歹徒也不能从容去找地方买口罩。

他由于巨大的贪欲，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这家伙不戴口罩，冒险进入一家储蓄所。

怕提取全部金额引起女职员的注意，歹徒只提拿走了200元。

期间，女职员看清了他的样子，一个20多岁的普通本地男人，说一口标准的方言，外形没什么特殊，眼睛有些小。

根据女职员的描述，警方画出了模拟画像。

将画像给三个遇害家庭辨认，都表示从没见过这个人。

看来，歹徒和这三家并没有什么接触，很可能是随即选择对象作案，这就大大增加了破案的难度。

在80年代，这种随机作案是很难侦破的，甚至无法锁定歹徒的大概身份。

万幸的是，15天后案件有了突破。

本市闹市区一家人报警，说70多岁的老母亲一个人在家时，被入室歹徒掐晕过去，家里也遭到抢劫。好在老太太被掐后装死，侥幸逃过一劫。

这家只有180元现金，还有600元定期存折。

歹徒也许觉得收获不大，竟然打起家里电器的主意。

这家有海外关系，小儿子在香港居住。

今年来探亲的时候，小儿子带了一台日本产的大屏幕彩色电视。

当时是80年代初期，彩电还是紧俏商品，大家看看《李焕英》中抢购电视的场面，就知道了。

这么大屏幕的彩电，在本市是很少见的，非常值钱。

贪心的歹徒竟然抱着电视下楼，试图将其变卖，却引起了围观。

不少路人记住了他的长相，看到他上了一辆公交车。

随后的调查表明，歹徒仍然在附近取走了数百元的存款，这次也没有戴口罩。

也许上次没戴口罩杀人也没事，歹徒降低了警惕心理。

而这个老太太很聪明地逃过一死，躺了30分钟确定歹徒走了以后，才冲入邻居家呼救。

目前老太太在医院治疗，身体并无大碍。

刑警们立即找到她，老太太很惊慌：大概是上午10点左右，我正在家里洗菜，木门开着，关着外面的防盗门。我听到有人敲邻居黄家的门，敲了很久。我们邻里关系很好，我就隔着防盗门对敲门的人说“他们不在家，都上班去了”。

敲门的是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个子不高。他用本地方言对我说“阿姨，我找这家人有事。我能不能留个纸条在你这里。等他们回来以后，你帮忙交给他们。”当时我想，这是小事情，当然要帮一帮。他拿出纸条递给我，防盗门上有纱窗，纸条塞不进去，我就打开了门。谁知道，他突然冲进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年龄大，经历的事情多。年轻时候我住在乡下，当时日本鬼子来我们村烧杀，开枪打死了我爸爸，打中了我的肩膀。我就躺下装死，骗过了日本人。这次被掐住脖子以后，我也立即装死。

刑警们：这家伙就这么容易被骗？

老太太：他肯定看我七老八十了，认为一掐就死，根本没怀疑。他将我放在地上，抢走了我的金戒指，四处翻找一通，就逃走了。

这次歹徒留下了活口，证据和线索是比较多的。

辨认模拟画像后，老太太确定案件又是这个歹徒所为。

老太太曾看到了这家伙写的纸条，上面落款是方兵。

根据这个线索，刑警们发现本市有200多个方兵，其中4个有过不同程度违法犯罪经历。

可惜，这些排查都是徒劳的。

这200多个方兵和歹徒的相貌相差很大，一看就不是同一人。

显然，方兵是歹徒随手写的名字。

于是，刑警又将赃物作为侦破主要方向，尤其是那台彩电。

他们短时间内查到了几十台涉嫌被盗抢的彩电，均不是涉案的那台。

随后，他们只能在有劣迹的人中走访，看看谁家有类似的彩电。

经过繁琐的追踪，刑警们终于发现一名因聚众赌博判刑的家伙，最近家里突然多了一台彩电。

本来案件刚有一些曙光，却突然就完蛋了。

这台彩电确实是偷来的，却是这家伙赌钱赢来的。而盗窃犯是另一个赌徒，从一个港商的公寓中搞到的，同杀人案毫无关系。

总之，案件搞来搞去，并没有太多的进展。

刑警们前后调查了数千人，却毫无收获。

万般无奈下，警方将嫌疑人的模拟画像，用传单形式散发到全市各单位，希望提供破案线索。

前后发了不下10多万张，也确实得到了数百条线索，经过可怕繁琐的排查，最终一一排除。

而为了查清楚这数百条线索，刑警整理的卷宗就有1米多高。

更重要的是，在1985年以后第四起案件后，歹徒也没有继续作案。

在80年代的技术条件下，警方尽了最大的努力，仍然无法破案。

在长达19年时间内，这就是一个悬而未破的案件。

2000年以后，中国刑侦技术方面有了很大突破。

全国犯罪指纹资料库迅速建立，可以进行全国联网进行对比查询。

警方找到19年前的这个案件，将当时获得的指纹录入资料库。

经过计算机比对全国数百万人的指纹，奇迹般的发现了有人高度吻合。

让人惊讶的是，此人竟然在本市有过前科，叫做顾保。

根据卷宗显示，顾保在1980年因窝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4年。

他本来是一个工厂的司机，当时20多岁。

根据他介绍，1980年哥哥带了一个朋友来家里居住。他家是老式平房，前后有好几间。

哥哥已结婚，朋友不便于住在家里，就让他和顾保一起住。

顾保很快发现这个朋友有问题，他经常昼伏夜出，还带着不少财物回来，很可能是小偷。

朋友也许发现了顾保的疑惑，二话不说送给他一块八成新的上海牌手表。

在当年，这块手表相当于三四个月的工资。

顾保非常高兴，从此就装作看不见朋友的行为。

朋友在他这里住了大半年，将偷来的东西堆了半个屋子，也曾送给顾保不少好处。

上得山多终遇虎，小偷在一次盗窃时候被群众当场抓住，扭送到派出所。

警方赶来抄走了赃物，还将顾保一起抓走。

顾保的行为明显是涉嫌窝赃和包庇罪，数额还非常大。

由此，顾保被判处4年有期徒刑。

就当年来说，这个量刑没有问题，顾保窝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然而，顾保入狱以后却不服，多次扬言要报复社会“我又没偷，最多是知情不报，怎么判得这么重”“和我关一起的愣头青，打架用刀子伤了人，也不过判五六年”“小偷送给我的东西是充当房租的，怎么能说是我坐地分赃，是同伙呢？”“我想过了，法律这样判我，我出去就要报复。”

站在今天角度，顾保也许说的有一定道理。

1980年和今天不同，老百姓都相当贫困，家里财物都很珍贵，一旦被偷就会有严重生存问题。

当年对于盗窃罪判得很重，83年严打期间惯偷都会被枪毙。

顾保被判刑4年，完全属于自作自受，贪小便宜吃大亏。

警方迅速调取了顾保的户籍记录，找到了多张他的照片。

这些照片同模拟画像，果然非常相似。

有意思的是，最后那个装死幸存的老太太，非常的长寿。

19年以后，已经90多岁高龄的老太太仍然健在，身体还相当不错，人也没糊涂。

民警带着顾保的80年代户籍照片找到老太太，让他辨认。

老太太斩钉截铁地说：非常像，我看就是同一个人。

警方大喜过望，立即部署对顾保的抓捕工作。

根据调查，顾保刑满释放以后有2年没工作，在社会上乱晃。

直到1986年，他才回到原单位继续开车，同年结婚生子。

1992年，顾保辞职下海，自己买了一辆卡车跑运输，很快赚了大钱，买了好几辆卡车。他自己做起了老板，雇了几个司机开车。

可惜，此人没什么出息，有钱就去吃喝嫖赌，很快迷上了赌博，将3辆卡车都输和自己的房子都输了。

顾保只得替人开出租车，收入微薄。

就这种情况下，顾保竟然还去赌博。老婆忍无可忍和他离婚，带着儿子回了娘家。

这样潦倒了几年，一个朋友见他凄惨，介绍去给自己舅舅开车。

他的舅舅是山东人，性格豪爽，在本市做建筑生意。

顾保也有40岁了，觉得这样混下去也不是办法，开始老老实实为老板开车，成为专职司机。

老板是个爽快人，给顾保的待遇不错，雇佣他长达5年之久，直到案发。

生活稳定以后，顾保又去找前妻复合。

前妻虽怕他烂赌的老毛病改变不了，没有复婚，却也带着儿子搬过来一起住。

表面上，顾保生活比较稳定，直到2004年被刑警锁定。

由于顾保没有自己的住房，平时都是租房居住，搬家频繁，刑警难以锁定他住在哪里。

于是，他们突袭顾保的老板公司。

正巧，顾保开车带着老板出行，被刑警们横在马路上拦住。

看到对方是警察，顾保立即明白怎么回事，束手就擒。

听说一直勤勤恳恳的司机顾保，竟然是连续杀人犯，老板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被捕后，顾保先是拒不交代，不承认1984年出狱以后做过任何坏事。

顾保：我没做过什么事，你们不要栽赃我。就算1980年那次入狱，我也是被冤枉的。人家在我家放了点东西，就算是我窝藏、包庇，判了我4年！

刑警：怎么冤枉你了？人家小偷都已经交代了，每次盗窃的经历都在你面前吹嘘过，你敢说你不知道？赃物放在你家里，小偷还给你分赃让你不要举报，你还不是窝藏、包庇？

顾保：就算我当时做的有些不对，也是初犯，不应该判这么重吧，4年啊，我当时才20多岁，最好的几年就没了。我出来以后，原单位不要我，我没有工作。当时可是1984年，没工作连饭都吃不上。

刑警：所以你就去杀人抢劫？

顾保：我没有做过。你们有证据就枪毙我，没证据不要吓唬我。我也蹲过监狱，现在50岁了，不吃你们这套。

刑警：你也不想想，本市这么多人。我们怎么不抓别人，就跑来抓你。你的案子已经快20年了，为什么我们在这时候抓你？

随着警方将证据一件件列给顾保看，包括指纹、笔迹鉴定、证人证言，他逐步软了下来。

尤其听说第四个老太婆并没有被杀死，顾保大吃一惊，最终放弃了反抗。

顾保：不错，这4个案子都是我做的，我承认。我是1984年释放的，当时没工作，没钱。我哥哥和爹妈都不理我，借钱也借不到。我本来想去给人开车，但人家听说我是刑满释放的，根本不要我。我就只能给人打打零工，经常挨饿。这样过了1年，我眼见活不下去，越来越愤怒，想要搞钱同时报复社会。

刑警：你是怎么做的第一个案子？

顾保：我蹲监狱的时候，牢房里有抢劫犯和小偷。大家平时没什么娱乐，就瞎聊。他们把之前作案的经验都说给我听，我记在心里。所以，我懂一些作案的手法和反侦察经验。

1985年那天，我去找零工，没人雇佣我。我就沿着街道乱走，无意中经过一个工厂宿舍区。我想起来，我哥哥以前有个认识的人，就住在这里一栋楼，不过已经有10年没见过了。这人10年前挺大方的，经常借钱给不太熟悉敌人。或许他能够看在我哥面子上，借点钱给我救救急。我就爬上了他家的楼，敲了很久都没人。

这时候，旁边的防盗门开了，一个老太太问我找谁。我说找谢某某，老太太回答“他们都不在家”。我没办法，就说“阿姨，我留个条子给他，先放在你家行不行？”老太太说可以，还让我进屋。我进屋后拿笔写纸条，看到这家布置很讲究，似乎挺有钱的，就心动了。我当时穷极了，就想找机会偷抢。现在这家就一个老太太在家，岂不是天赐良机？我略微做了一会思想斗争，就决定下手。我冲上去，一把掐住老太太的脖子。她年龄大了，哪里能够抵抗，很快就被我掐得晕死过去。

刑警：你第一次没有掐死她？

顾保：对，我当时还不敢杀人，就将她掐得不能动弹，但还有气。我随后在屋里翻找，找到一些钱和首饰。突然老太太醒过来，大叫救命还往屋外跑。我大惊，跑过去再次掐住她。

我转念一想，我告诉这个老太我认识邻居谢某某。如果老太不死，肯定会告诉警察。我虽然和谢某某没打过招呼，我哥也和他10年没见面，大家毕竟算是认识。警方顺藤摸瓜，说不定就会抓住我。我现在涉嫌抢劫，一旦被捕恐怕又是坐牢四五年甚至更多。而我本来就要报复社会，当时就恶从单边生，用力将老太掐死了。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事后我也很紧张，草草找了一遍，拿着现金存折就逃了。

我随身带着口罩，就用小偷告诉我的方法，迅速去周边一个储蓄所取走了部分现金。小偷告诉我不要一次取光，不然会引起别人怀疑。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就连续杀了4个人，没想到最后1个老太竟然装死，留下了活口。

刑警：你杀第三个人，怎么留下了这么多指纹？

顾保：对了，我杀第3个人的时候，她相对年轻，应该是60岁左右，和我搏斗了一番。我掐她脖子的时候，她猛抓我的裆部，差点把我抓废了。我气急败坏，拳打脚踢又将她掐死。期间我好像了一些家具，但不记得是哪些家具。我不可能把家具都擦拭一遍，只能匆匆逃走了。

扶到

刑警：你为什么做了4个案子以后，就突然不作案了。

顾保：主要是你们四处发传单要求协查，我家门口也贴了，上面有我的模拟画像。好在，我出狱以后不住在家里，不然邻居说不定真的会去举报。我吓死了，去乡下躲了整整半年。后来发现没什么动静，我才又回来，用抢来的钱送礼，工厂才让我回去继续开车。

刑警：你抢走的那台彩电呢？卖到哪里了？

顾保：没有卖，丢了。我当时抱着彩电上了公交车，沿途都有人盯着我。我上车以后，后面一个老头子还问我“这么大的彩电，哪里买的”。我吓了一跳，觉得这玩意太扎眼了，带着会出事。我就中途下了车，找了块石头把电视砸碎，扔到附近一个垃圾堆里面去了。

刑警：我看记录，你杀人后才1年就结婚了啊。你都3条人命了，还敢结婚？

顾保：我不是觉得没事吗？除了第一个老太以外，其他3个人和我没有任何社会联系，我觉得你们肯定抓不住我。我杀人半年以后，就有人介绍一个女孩给我。她开始嫌弃我是劳改犯，我就用抢来的钱，买了很多礼物送她。她心动了，后来我们就结婚了，就是我的前妻。她不知道我的事情，你们不要为难她。

让人惊讶的是，顾保并不仅仅只是做了4个案子。

根据他的交代，他还杀了另一个人，也是入室抢劫。

90年代顾保因烂赌离婚后开出租车，生活拮据，还欠了很多债。

在98年，他一次开出租车的时候，帮助一个女客人将东西搬上楼，送到家里。

顾保发现这个女人家里挺有钱，而且是离过婚的，独自带着女儿生活。

一个月后，顾保去敲门，谎称出租车上发现一件首饰，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女人的，请她看看。

这个女人没什么警惕性，虽说不是自己的，仍然打开门和顾保说话。

顾保迅速冲入室内，将女人活活掐死，抢走1000多元后逃走。

这次杀的并不是老人，而是30多岁的妇女，长得还挺漂亮。

妇女死前痛苦挣扎求饶的场面，以及家中大量母子的合影，对顾保有一定刺激。

这个案件后，他认为自己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不应该再去杀其他孩子的妈妈，做这种缺德事。

此后几个月，他开始给老板开车，随后兢兢业业工作了多年，直到被捕。

顾保的案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作案手段上，顾保并不高明，甚至可以说有些笨拙。

他不但在本市作案，窝子吃了窝边草，还留下指纹，暴露了长相。

即便如此，这种案件在当年确实很难破案。

这种大城市人口太多，你根本无法缩小范围锁定嫌疑人。

再说，如果不是顾保当年留下几枚指纹，到今天也还是抓不住他。